許艷茹當年是未婚懷孕,和男友商議過后,決定生下孩子,而后結婚。
但就在她挺著大肚子操心婚禮的時候,卻發現男友出軌了,和他當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孕吐難受、奔波產檢時,他卻在手機上,和白月光曖昧撩騷,說著真希望為我孕育孩子的是你。
許艷茹家沒什么錢,房子和車都是男方的,因此即便是男方的錯,但最終被從新房趕走的卻是許艷茹。
她搬了家,本來甚至都不想生下這個孩子,但當時許騁已經七個月了,無奈之下,她只能選擇將他留下。
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剛出生的孩子,難免會惹起點爭議。
從那時候起,就一直有人在她背后指指點點,有人說她是富豪的小三,上位沒成功被趕出來的。
也有人說她是失足少女,小小年紀就混,結果被人搞大了肚子。
許艷茹從來不去理會這些流言,雖然一開始連尿不濕都買不起,但靠著她的堅強,總算也挺過來了。
這些事情,許騁是長大之后才聽許艷茹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小姨提起才知道的。
正因為這,他對那些八卦多嘴的鄰居極為痛恨。
可是此刻,他卻好像真的和他們成了同一類人。
許騁低著頭,不說話了。
許艷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給我去道歉。”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許騁的房間。
江沉的房間就在許騁房間的對面,許艷茹去敲了門,江沉來開的時候,看到她的臉色白得異常,不由怔了一瞬。
但到底,他不習慣關心人,所以那句“怎么了?”還是被堵在了嘴邊。
倒是許艷茹笑了笑,主動開口說:“江江,今天你班主任打電話給我,說你……”
江沉剛和沈眠聊過天,猜到大概率也是因為開房緋聞的事情,但并不完全確定,因此還是問了一句:“怎么了?”
許艷茹走進他房間,把門關上才壓低了聲音說:“說你和一個女生出去開房了?早上還去給那女生送了書包。”
江沉:“……”
“沒有這回事。”江沉淡聲解釋。
許艷茹呵呵笑:“干媽相信你,就是老師和我說了,我總還是要象征性來問你一下。”
見江沉點頭,許艷茹正想離開,卻被將江沉喊住。
他斟酌了一會兒,最后簡單說:“干媽,下周……我會搬去和我同學一起住。”
許艷茹:!!!
“不會要和那女生同居了吧?”
江沉:“……”
不是說相信他嗎?!
“不是,是男生。”
許艷茹沉默了一會兒,問:“怎么突然想搬出去?是不是因為……騁騁的事情?你放心,我教育過他了,他也知道自己錯了。”
“不是。”江沉知道,不管找什么其他借口,許艷茹都不會信的,于是坦誠道,“我想離她近一點。”
許艷茹像是明白了什么,最終沒有再多挽留。
“搬家可以,可不準和干媽斷了聯系啊。”
說完,她又想起了一事兒,補充道:“還有奶茶店那邊,最近生意挺好,我又招了個小姑娘,忙得過來,所以你就好好準備期末和高考吧。”
“好。”江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