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搖頭:“不疼,這點痕跡,過會兒估計就退了。”
江沉卻并不像她這么樂觀,情緒暗涌的眼底布滿了心疼和狠戾。
他緩緩低頭,一個帶著熱度和安撫的吻,輕輕落在那片泛紅的區域。
沈眠本能地輕顫了一下,想縮回腿,卻被他按住。
沈眠低頭看著他的頭頂,最終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在休息室里待了大概半個小時,沈眠看了眼時間,對江沉說:“你先回隊伍吧,順便幫我去請個假。”
江沉點頭,幫她去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中,而后低頭在她干燥的雙唇上吻了一下。
他貼著她的唇,低聲說:“在這兒等我,中午我來找你。”
沈眠點頭,等他出去之后,就握著水杯噸噸噸地喝下了整整一杯子溫水。
一杯不夠,她起身慢吞吞地走到飲水機旁,又倒了一杯。
喝完水,沈眠頓覺腹部的不適感減退了很多,人好像也精神了。
她去了趟洗手間,而后慢吞吞回到床上,閉上眼睛休息。
殊不知就在她安穩入眠的這一個小時里,幾百米外的操場上,卻是另外一番劍拔弩張的場面。
江沉開始罰跑十圈的時候,薛雨的十圈還沒結束,她大概是發現了教官雖然會隔著距離看她跑了多少,但并不會真的計較她跑的是快是慢。
在漸漸放慢速度也沒被教官提醒之后,薛雨開始得寸進尺,后面幾圈,幾乎就是用走的。
但就在最后一圈的時候,她發現,空有她一個人的操場上,有一個男生加入了跑步的隊伍。
他戴著帽子,帽檐壓得有點低,薛雨本來沒有認出對方是誰,直到他沒一會兒就跑到了自己身邊。
薛雨側過頭,對上的是一張完美到極致的側顏。
這張臉,她太熟悉了。
她的臉上浮現起笑意,正想說話,卻見江沉突然低頭看向她,嘴角輕輕揚起一絲冷到極致的笑。
薛雨腦海中突然蹦出很多想法,那一瞬間,她仿佛連自己和他的孩子該叫什么名字,都取好了。
她驚喜地問:“江沉,你是不是記得我?”
“當然。”江沉神色淺淡,說,“高中就懷孕的人不多。”
薛雨瞬間白了臉色。
她是曾經叛逆,還誤入歧途,高二那年就和一個學長發生了關系,那時候對那方面的知識很薄弱,剛開始她甚至一直以為自己是吃多發胖了。
大姨媽一直沒來,她也只覺得是學習太煩導致的內分泌失調。
直到她和學長都分道揚鑣了,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幸好是暑假期間,她偷偷去做了流產手術,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還是慢慢在學校傳開了。
她成了眾人議論和鄙夷的對象。
也就是在那一年,她聽說了江沉的事情。
由于不同的原因,倆人在學校,卻有著相似的處境,薛雨漸漸的,就把江沉定義成了與自己同病相憐的人。
因為他成績很好,她開始心無旁騖地努力學習,只為了和他讀一個大學。
幸好她本來成績也不差,懸梁刺股了一年后,終于也考上了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