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這一刻靜止。
靳北言腦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漆黑深邃的眼里劃過驚愕、不敢置信。
好像此刻,他所有五感都消失了,唯獨嘴唇上那一抹溫軟在提醒著他,他正在做什么!
嘴唇被溫如雪撬開,他嘗到了與兩天前一模一樣,讓他魂牽夢縈的香氣。
她肩頭滑落下來的發絲像撩人的小手似的,抓得人心尖酥、癢、難、*。
然而,理智卻告訴他,他們這樣不行。
李得志那一句癩蛤蟆像是一柄利刃,深深扎在他的心上。
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溫如雪美好的像天上的月亮,而他,是陷落在泥地里的癩蛤蟆,不行,不可以!
靳北言當即神志清醒,一個激靈抗拒起來,粗重的呼吸簡直不可抑制。
聲音沙啞得像是磨過砂紙般,聲線含糊又低沉:“放……放開我,你放開我……”
溫如雪才不放過他,人都讓她親到了,自然要親個夠本才行。
她騰出一只手,在他手臂傷處狠狠一按。
“……唔!”一聲悶痛,靳北言不僅放開了她,還張開了嘴。
溫如雪慣會鉆空子,輕而易舉的完了一個黏黏糊糊的法式熱*。
親完,她這才饜足地放開靳北言,再一看,床上一片狼藉。
被褥被他擰得不成樣子,大半拖在地上,靳北言整個人都混亂著,頭發像雞窩,充血的眼睛連聚焦都沒有。還有嘴角,洇紅著剛才她咬出來的傷。
溫如雪眼神暗了暗,默默自責,她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沒見過帥哥嗎?這么饑不擇食,后面一想,她還真有點。
靳北言的顏是真的可,她上輩子閱男無數,可從來沒想過要墻了誰,唯獨靳北言。
剛才也是腦子暈了頭,看著靳北言那副倔強到死的模樣,挑起了她的好勝心,心底里只剩一個聲音,就是征服他。
沒想太多,就親了。
如今想來,她還真挺殘忍的。
人還傷著,半殘躺在床上,要不是看他現在毫無還手之力,快一米九的大個子,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把他摁倒石,更來啊!
罪過,罪過,真是罪過。
屋子里安靜得詭異。
溫如雪抿了抿唇,覺得她是不是應該說點什么。
好歹,也是她墻了他,就是愧疚抱歉什么的,也得說兩句不是。
以前電視那些墻了女人的男人,事后都會說什么來著。
哦,對了,我會對你負責。
這句話是重中之重。
溫如雪清了清嗓子,打破一室詭異寂靜,正準備開口。
靳北言像是突然回過了神,單手拎起落在地上的被子,直接蓋住了臉,比剛才還要沙啞十分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傳了出來,“滾!”
兇得恨不得從被子底下撲出來咬死她。
溫如雪呲了呲牙。
得!
正主生氣了!
溫如雪忽然間又不想哄他了,伸手點了點他額頭。
“靳北言同志,別裝了,你就是喜歡我。”
靳北言裝死不說話,但其實,在被子下面,他緊咬著牙關,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都快讓他忍爆炸了。
誰說他不喜歡,他喜歡!可是他配要嗎?
他現在是什么身份?混混,小痞子,一份正經工作沒有,家里成份還不好。
溫如雪是什么身份?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長得漂亮,人又能干。誰家能討到她做媳婦兒,那都是祖上冒青煙,要供起來的黃金餑餑。
他憑什么,他何德何能!
見靳北言打定主意不理她,溫如雪只好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會錯了意,原來,你半點也不喜歡我。
我這就帶孩子們走,不再礙你的眼,李得志非要把跟賀玲玉的婚約往我身上砸,我能怎么辦,反正也沒人喜歡我,只有他肯要我,我就跟他走,今天咱倆的事,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處驀地一緊,整個人天旋地轉,“咚”的一聲,被砸在了床鋪上。
一切言語盡數淹沒在了疾風驟雨一般粗暴、野蠻又青澀的口勿中,嘴皮和*頭被男人咬得的生疼,溫如雪心跳如鼓,卻沒有靳北言的激烈,“咚咚咚”的狂跳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他胸腔中破體而出。
溫如雪本能撫上靳北言胸膛,本是想安撫,卻沒想到,靳北言難耐而痛苦地發出一道**,紅著眼,帶起新一輪更加猛烈的征伐。
溫如雪:……
小狼狗發起火來,真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