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聞言,一個腦袋8個大。
念過書的就是不一樣,一套兒一套兒的,不就是打個架,怎么把法律,判刑都扯出來了。
兩位警察沒有開口反駁的意思,那就說明,溫如雪說的都是對的。
這可怎么整。
溫如雪雖然是北城那邊抱錯的孩子,但那邊發下話來,讓他照顧,他是半點也得罪不起的。
她現在擺明要保靳北言。
李得志又是老李頭的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官司可讓他怎么斷?
村長沒了轍,只好看向兩位警察求助。
然而,不等他開口,溫如雪便主動說道:“警察叔叔,正好我要帶靳北言同志去縣城檢查身體,我要求給他驗傷,并且,關于李得志同志尋釁滋事,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罪名,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力。”
村長一聽徹底傻在當場,千般萬般地后悔,他剛才怎么就一沖動,把警察一起給帶過來了!
兩位警察當即點頭,從衣服口袋里掏出筆錄本,為溫如雪,和剛才在場所有人做了詳細筆錄。
做到李阿婆的時候,她借口不舒服,沒有出屋子,是警察進去做的記錄。
溫如雪想到她剛才受了驚嚇,也就沒往心里去。
全部筆錄做完,溫如雪自顧不暇,只好把孩子們托付給桂花嬸子,怕李得志再來鬧,桂花嬸直接把孩子們全部帶去她家。
李阿婆不愿走,桂花嬸答應溫如雪,沒事兒就讓二狗子來看她。
溫如雪這才放下心來,走過去扶住靳北言,溫聲道:“我們去縣城看病。”
男人本想拒絕,余光看到,蔣今朝欲言又止的表情,果斷伸手把溫如雪一摟,沉著聲音,“我腳疼。”
溫如雪背對蔣今朝,沒看到兩人的刀光劍影,以為他真的腳疼,“那你再靠過來一些,把身體重量都靠在我身上。”
“嗯。”
靳北言聞言,聽話地朝她靠了靠,卻并沒有把身體重量都壓過去,純粹只是離她近了些許。
蔣今朝看到兩個相擁離去的畫面,不知道怎么的,從心底升騰起一股壓抑不住的煩躁。
快步追上去:“雪雪,我有車,我送你們去縣城。”
*
到了縣城,二位警察第一時間帶靳北言去做了傷情鑒定。
不做不知道,檢查單出來的時候,把溫如雪嚇了一跳。
靳北言左手和右小腿,有不同程度的骨裂,身上那些青紫倒還好,只是一些皮肉傷。
住院是一定的,醫生很快給安排了床位,護士拿來石膏板。
靳北言瞪起眼睛:“我不要,這個板板安在腿上,我還怎么干活兒?”
溫如雪白他一眼,直接當他是空氣,招呼著護士給上夾板。靳北言一不配合,溫如雪就一個眼刀瞪過去,頓時就老實了。
蔣今朝旁觀全程,心底那股子煩躁氣騰的一下,升了好幾個度。
心臟位置像是被人揣進去一個火爐,就快要憋炸了!
正好護士幫靳北言扎上點滴,醫生來叫溫如雪出去,他隨即跟上。
躺在病床上的靳北言看著兩人前后腳離去的背影,眼眸即刻黯淡下去,漆黑眼底,有暗流翻涌。
“雪雪,你跟這混混到底怎么回事兒?”
蔣今朝等在醫生辦公室門口,溫如雪一出來,就被他攔了下來,口氣是咄咄逼人的質問。
這具身體的芯子已經換人,不管之前那個溫如雪有多喜歡蔣今朝,如今在她看來,蔣今朝的顏值連靳北言的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了。
顏狗就是這么無情!
本來對他就沒什么耐心,蔣今朝還這態度,溫如雪一下子甩開他的手,冷眼冷情:“公共場合,蔣今朝同志,請你自重!”
溫如雪聲音不小,引來不少病人側目。
蔣今朝不可思議愣在當場,被溫如雪甩開的手,泛起細密的麻,針扎一樣,戳在他的心上。
“雪雪,這才幾天,你怎么會變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