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聽我說,李得志他王八蛋,你去對付他,我是無辜的啊。你先放了我,求你,把我先放了!”
“無辜?”溫如雪用樹杈子指著她,“你搞我男人的時候怎么不說無辜了!”
徐美嬌那個悔吶,李元霸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他勝在年輕,而她已經年老色衰,忽然有個正經大小伙子上門說想跟她睡覺。
試問,哪個女人可以抗拒這種誘惑!
溫如雪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李元霸忽然哭嚎起來:“媳婦兒,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怎么打我都成,別動李家,大哥家的地沒了就沒了,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你這樣,會被李得志一家搞死的啊!”
溫如雪把樹杈子往李元霸嘴邊兒一懟,眼睛一瞪,怒吼:“給我閉嘴!”
李元霸渾身一顫,嘴巴瞬間閉得嚴嚴的,一點縫兒都不露。
心里默默:大哥,你媳婦兒好兇,差點把我吼哭了!
溫如雪神情癲狂看向徐美嬌:“李得志搶了我哥的地,害我哥無地可種,沒有工分,分不到糧食,一家人坐著等死,你說他該不該死?
你是他女人,我收拾不了李得志,我還搞不了你嗎?
我現在就把你押送公安局!讓法官判你流亡民罪,蹲你的大獄去吧!”
徐美嬌見她要來真的,急得大聲嚷嚷:“妹子,妹子,你冷靜點,你聽我說,你快聽我說,你威脅我沒用啊,我又不值錢,我蹲大獄,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對不起你們家,你應該去威脅他!”
溫如雪神情陰鷙,兩手拽著繩子,使勁把她往院子里拖,“你以為我沒試過嗎?他們家有權有勢,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全都失敗了!你別嚷了,今天,你就是把天說破,我都要送你去公安局!”
眼看著溫如雪就要把她拖到大門口,要是出了這道門,別說去公安局了,她這輩子都沒法做人了!
徐美嬌嚇得魂差點飛了,尖聲叫道:“等等!妹子!你等一等!我幫你,我能幫你,我知道他們家好多事!一定能幫你把地要回來!”
溫如雪聞言,手下驟然一松,“你說真的?”
“真,比真金還真!”
溫如雪直起腰來,居高臨下,眼神駭人的犀利,“我怎么確定,你有沒有騙我?”
徐美嬌噎了一下,很快,她指天發誓,“我向天發誓。”
溫如雪搖頭,“我從不信天。”
徐美嬌:……
“我、我簽字畫押,我上過幾年學,會寫字。我把,所有我知道的全寫下來。”
溫如雪盯著她,一雙眼冰冷無溫,仿佛一柄冷冰冰的手術刀,現場將她解刨,大卸八塊,審視每一寸皮膚與器官,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徐美嬌在她喪心病狂的審視目光下,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差一點一口氣沒上來,撅過去。
許久,溫如雪涼薄一笑,薄唇輕啟,“李元霸,拿紙筆來!”
李元霸:……
我他媽,這么快就搞定了?
*
從徐美嬌家出來,李元霸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渾渾噩噩的,路都走不了直線。
“你沒事吧。”
溫如雪看著有點不太忍心,這娃也才17歲,也就現代高二男生的模樣,差一點被個老女人采了,脖子上星星點點全是紅痕,可以想見,她在門外掐表的空當里,這兩人在房里……得多激烈!
嘖!
就……有點愧疚。
這奇葩事兒竟然她一手指使的。
她好像不太是個東西。
但那種情況下,手頭只有他能用。
真不怪她!
她就是懲了個惡,鋤了個奸!
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她是好人!
“別想啦,下回我做好吃的,分你吃。”
李元霸可憐兮兮抬起頭來,“姐,你說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去問你大哥,我做東西可好吃了。”
李元霸吸了吸鼻子,算是接受了她這個道歉。
“姐,你就不怕徐美嬌反水?”
溫如雪:“怕什么?魔高一尺,老娘我道高一丈!”
李元霸受了不小的刺激,給溫如雪指了去縣城的路,可憐兮兮回家養傷去了。
到了縣城,她熟門熟路去了上次大娘帶她去的僻靜小巷,停好車子,她迫不及待敲響狗洞后的石磚。
方青花沒解決之前,她怕是都不能做東西來黑市交易了。
如果對方今天換地方交易,或者不在。
那她好不容易搭上線的黑市生意,就要黃了。
“買撒?”
熟悉的聲音響起,溫如雪懸著心落進了肚子里。
“是我,溫如雪!”
一墻之隔的東子正在啃一只窩窩頭,乍然聽到溫如雪的聲音,嚇得他窩頭都差點丟了。
什么情況?
這是他大嫂的聲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