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官人夠大氣,不像我這種婦人家的小肚雞腸,身上也沒什么好東西感謝她們母女。”姜閣說道。
林梓杰嗯哼了一聲,又慢慢喝著他的姜茶。
把體內的寒氣逼出來,身體才覺得解脫。
“官人能夠得以恢復也有幾分瑾然的功勞,瑾然日日夜夜替父親祈福,這不,她的誠心感動了上蒼,所以官人才能夠百毒不侵。”
姜閣說道。
對于大娘子常年想讓他惦記著瑾然這事,林梓杰也是司空見慣了,并不以為然,說是祈福也沒有親眼所見,不像微然日日守在他跟前給他治病。
“是嗎?”林梓杰淡淡回了話,表現得不是那么感興趣。
姜閣還是熱心地肯定道:“那是自然,那丫頭也是抄了好多的經文,又在佛祖前誦經祈求,也算是孝心滿滿。”
經文是別人抄的,反正姜閣都有所預備。
“嗯。”
雖然林梓杰沒怎么搭理姜閣的話,但她也沒有死心,繼續湊過去,說道:
“官人,前些日子因為官人還臥病在床所以咱家停辦了許多事,您瞧著,咱們家瑾然的生辰都已經過了。”
姜閣溫馨提醒一下林梓杰,讓他回憶起瑾然錯過的生辰。
但姜閣一下子發覺話說得不對,要是讓林梓杰以為她們母女責怪他臥病在床之時錯過了舉辦宴席,那誤會就大了。
“不過這生辰過了倒沒什么要緊的,要緊的是瑾然滿打滿算的已經十五周歲了。”姜閣補充說道。
原本林梓杰覺得姜閣的話有些怪怪的,還未細想,就被她后面補充的那句話消除了疑慮。
“也是,”林梓杰抬起了紅通通的雙腳,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十五了,得出嫁了。”
她的及笄之禮都沒辦,親事若還未定,那瑾然還是一直待字中閨。
“是呢,”姜閣湊了過去替他擦腳,真心感到歡喜,“我尋思著剛好您這病也好全了,不如來個喜事沖撞沖撞,好讓我們家驅一驅這邪氣。”
林梓杰也知曉幾個染了病的下人得不到醫治,被姜閣吩咐抬去火化了,以免造成更多人的感染。
他也深怕屋子里的邪氣沒有完全驅散,若是還停留在屋子里頭,那今后豈不是還有無數次的染病機會。
“也好,”林梓杰一口答應了,“明日啊,我就叫人給冼家傳傳話,讓他帶著冼家三郎與我們家瑾然見見。”
姜閣喜出望外,嘴巴笑得都攏不住。
回到靜雅軒的姜閣派人把這件喜事告訴瑾然,讓她明日打扮得亮眼一些,同時也帶有幾分警告的意味,讓她切莫輕舉妄動也讓她死了那份歪心思,好好地嫁給冼云墨。
得知消息之后的林瑾然自然是抓狂了一會兒,沒想到父親也才剛剛痊愈,母親就迫不及待要逼她嫁人了。
“曉曉,你那辦法能成嗎?”林瑾然急著問。
讓冼云墨中意上林微然,或者說不用中意,只要他們發生一些什么事,母親都不會讓她嫁給冼云墨的。
曉曉拿起一包催情粉,“姑娘,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只要他們兩個衣衫襤褸摟在一塊,那后面的畫面自然是很美好的。
她撿的那張“微”字手帕也想盡辦法塞到冼云墨懷里,到時候他冼云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