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她累了,嗓子干啞,跌在了地上。
冼云墨的意識已經模糊到看不清周圍的一物一景,腦海里構陷的全都是那日在野外的神醫剪掉他上衣的模樣,并且他……
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看見了林微然,猶如醉漢一樣走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嬌小的她。
林微然帶著哭腔叫了一聲,使勁要推開冼云墨,但發覺冼云墨抱著她死死的,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冼云墨已經昏迷得完全失去了意識,他所有的舉動都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正當他想伸手過去之時,還沒碰到她的衣裳,就被叫住了。
“你做什么!”
林微然怒問他。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冼云墨的手頓了頓,沒有再繼續伸過去。
“好歹也救過你!你現在就想害死我不成!”林微然發現罵他有所管用,便繼續罵道。
救過他……
救過他?
是那神醫。
冼云墨趕緊放開了林微然,不敢褻瀆她一分一毫。
那樣一個亭亭玉立如蓮花一般的女子,只可遠之觀看而不可褻玩,那他現在到底再做什么?
冼云墨遠離了林微然,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沖向角落,痛苦地哀嚎。
林微然眼角泛著淚花,顫巍巍看著冼云墨在角落里滾來滾去的樣子,額頭都暴起了青筋。
她是真的沒想到冼云墨竟然能夠因為她兩句話而遠離自己,并且選擇在角落里獨自痛苦。
中了這種春.藥,若是得不到解藥或是……便如同下了九層煉獄一樣十八種酷刑一個個飽嘗一遍。
只有解藥,或是女子……才能讓人得到緩解,可冼云墨卻選擇自己承擔這樣的痛苦,而尊重了她自己。
“梆!”
桌子被撞了一下,桌面的酒壺倒了下去,就碎成了一地銀片。
是這酒!林微然立即明白了這個因由,必然是林瑾然騙了冼云墨過來飲酒,喝下了這杯下好春.藥的酒水。
冼云墨一個客人,跟著自己的父親前來相親,哪能對林瑾然有什么防備心,便一滴不剩全喝了下去。
林微然再次在心里怒罵這個挨千刀的毒婦。
冼云墨眼前的亮片閃閃發光,他拿起了一小塊,往他的大腿一滑,又是痛苦地叫了一聲,可意識卻清醒了大半。
“你,”林微然下意識想走過去醫治,可被他通紅的臉頰給制止了。
走過去,她就會…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覺得好難受,難受冼云墨將全部的痛苦都往自己身上扛,也要死命不去觸碰她。
冼云墨看清了林微然的臉,心里莫名其妙開心了一小會兒,又想到自己這種場景,怕把她給嚇壞了,又暈暈呼呼地走起來,將小板凳抬了過去,將門使勁砸。
林微然躲在一邊,目不轉睛看著他的舉動。
砸了沒兩下,門就裂開了一半,再一下,便破了一個洞口,雖然不大,可林微然想要鉆出去還是可以的。
她身材嬌小,這樣的洞口對于她來說完全沒問題。
冼云墨將凳子甩了一邊,自己又癱坐了一邊,渾身解數地對林微然說道:
“神……醫,你……先走。”
不然他又要一度昏迷下去,一旦失去了全部的理智,若是真的褻瀆了于他有恩神醫,那他會后悔至死。
林微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