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著,我去會聲給冼伯伯。”
一派胡思亂想過后,林微然思緒回到了現狀,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不能讓長輩在外頭干等那么久。
冼云墨眼看著林微然離去,心里自是不舍,張口想留住她,可也說不出話來。
這里有這么多的女使耳朵豎起來聽著,他這樣表露愛意,怕只會令神醫難堪,反倒害了她。
這曇花一現的溫存,冼云墨連尾巴也沒能抓著,心里難免有幾分惆悵。
林微然剛跨過門檻,長輩們就迎面走來,似乎早已知曉了喜訊,大概是哪個婢女心切,事先把好消息稟報了先。
“哈哈,”冼煜景難得逐地開心顏,一往掃除了先前的沉悶不安。
冼云墨排行第三,為正妻所生,自小刻苦求學孝敬長輩,從無需父母怎么操心,冼煜景從心底里是最疼他這個兒子的。
“二姑娘,真是耳聽不如眼見,高明啊。”冼煜景使勁夸贊林微然。
一入這林府就被明德兄夸耀她這高明的醫術,原本冼煜景還半信半疑,心里正納悶微然是何時學的醫理,現如今,也是確信無疑了。
看見冼煜景這般情態,林梓杰也跟著歡喜,昆成不去責怪他們待客無禮就不錯了,反倒心情還挺愉悅的,微然可是占據大部分的功勞。
確實,談到林微然的醫術,是最令人感到喜笑顏開的事情。
“冼伯伯過獎了,”林微然嘴邊揚起一個弧度,行了個萬福禮。
一派其樂融融的場景,冼煜景忙著與云墨絮叨,問了好幾遍“有沒有感到不舒服”之類的貼心話,林梓杰便示意兩個女兒走出去,免得打擾人家父子真情流露的畫面。
林瑾然走得每一步都天昏地暗,方才微然與父親一同出去談話,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誰知道她說了些什么惡意抹黑的話。
如今與他們兩個人一并走路,也夠折煞人的。
林梓杰走在前面,囑咐林微然:“趕明兒你多點挑選出幾個利于康復的補藥叫人送去冼家,你是醫者,為父最是信不過的。”
這事后也必然需要有所表示的,才能真正慰藉到冼家的心。
“嗯。”
“父親,有件事也不得不說。”
林微然很乖巧答了,又引出別的話題。
“嗯?”林梓杰腳步停住。
林瑾然袖口被手指頭撮了幾回。
“父親大病初愈,今兒雖是康復了大半,能走能吃能說,但夜里還是會排尿不順,下腹垂感明顯,這緣是體內大量藥物殘余的毒素還未排盡,父親應當加大重視。”
林微然彎月般的雙眼有璀璨星空。
“好,好。”
關于她說的現象,林梓杰是深有體會,不過礙于情面,不敢當面召她問清楚,雖然這樣被指出來有些難堪,但也明白微然并無意如此。
況她之前也說過會制作一個藥池讓他泡幾回,便可完完全全的痊愈。
林瑾然都被她羞了一臉,說的什么狼虎之詞,雖然很想挑她的刺,若不是因為自個兒也自身難保,行事不敢過于乖張,不然這本肯定要參。
“我近來也是多有研究,不過現在需要個人手來幫我調制,請問大姐,小紅借去你院里做活,這活兒可完成了?可否還與我。”
林微然笑對瑾然。
這話粗俗一點來講就是你還想綁著人兒多久,馬上立刻給我歸還…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