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林梓杰仔細看了被綁著的女子正是梁氏。
姜閣瞪了一眼梁氏,雙膝跪地,泣涕漣漣,對林梓杰訴說冤情:“還求官人替我做主!”
林梓杰將姜閣扶起來,“有什么事好好說,何必要行這么大的禮。”
身子還在病著,林梓杰心疼大娘子跪在這樣冰冷的地面。
“官人,你可還曾記得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姜閣發著顫音,擦拭臉上的淚水。
這一提起陳年往事,林梓杰臉色登時變了。
這件事姜閣已經鬧了許多回了,當初沒有確鑿證據就一口咬定是魏姨娘做的,林梓杰為了這件事也夠憂心煩心的了。
生怕林梓杰會覺得自己還一口咬定是魏姨娘做的事情,她立即澄清:“如今我人證物證確鑿,此事乃梁小娘這個賤坯子一手經營,官人還請您替我做主。”
梁小娘?
林梓杰眉頭一皺。
她們主仆倆的關系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嘛,林梓杰一時還有些搞不懂。
“把人的臉給我抬起來!”姜閣吩咐道。
下人揪了男子的頭發,讓其抬起頭來面向林梓杰。
林梓杰看著這個面容,竟這般熟悉,總覺得是在哪兒見過似的。
“官人你可還記得當初一口咬定魏姨娘的蓮子鴨湯有問題那個郎中嗎?”姜閣在旁敲擊。
林梓杰醍醐灌頂,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嘴巴鼓得又尖又小。
對,就是他!
但他不是已經死了么?
林梓杰陰鷙著臉頰,看來其中隱情不少,“細細道來。”
“是,”姜閣理順自己的氣息,忍住抽泣,“說來我還要感謝微然這個丫頭,如果不是因為她發現梁氏給我每天送來的藥有問題,恐怕我現在還是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樣子。”
梁氏送來的藥有問題?林梓杰不可思議將目光看向微然。
林微然感覺到父親灼熱的目光,她明白這個時候必須起來發話:“確有此事,梁小娘每天熬藥都將一味罌粟加進去,導致母親精神渙散,那日才會有了那樣的場景。”
梁氏神色緊張,看向姜閣與微然如同驚弓之鳥。
姜閣二話不說傳下人端上藥物過來,曬干的罌粟呈現在了林梓杰面前。
林梓杰聽了微然的話,摸過了藥物,氣急敗壞踢了梁氏一腳。
梁氏拼命搖了搖頭,被縫住的嘴想努力為自己澄清什么。
原本還以為是瑾然之事刺激到了她,才發現竟是梁氏做的事情。
謀害主母這一罪就該千刀萬剮了。
“還有呢?”林梓杰沉住氣,繼續追查真相。
孩子沒了他曾經也很痛心,也曾經為此賣醉過幾回,最后是被姜閣的一次次折騰消磨殆盡了情感,不想再提起這件事。
但現在,那年最重要的關鍵人物竟然沒死,那就證明有希望替他未出世的孩子洗去冤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