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堅持下金太太沒有去忙,端坐在沙發手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金太太,您具體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只要我能知道的。”
宋卿將眼前這位金太太幾次手指揪緊,欲言又止的迫切盡收入眼里,象征性抿一口水后開門見山。
因為是和許慎直接聯系的,宋卿看著又實在是年輕不像大師,
金太太下意識看向許慎,見許慎肯定點頭才跟吃了定心丸一樣,
揪緊睡衣邊的手指微有松懈,看向宋卿問出心中惴惴不安的擔憂,
“大師,我是想問問我這胎懷的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孩,我什么時候才能懷上男孩。”
此話一出,宋卿上挑的眼尾詫異地一揚放下茶杯不答反問,
“金太太,依照你先生的地位,你想知道你懷的是男是女應該并不難。”
大費周章花八百萬只為問懷的是男是女,怎么想都覺得不是那么對勁,
至于后半句,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位金太太前后打胎不止三次,
無論是從科學的角度還是從玄學的角度,能懷上現在這胎已經很不容易。
“大師你就告訴我,我這輩子能不能懷上男孩。”
金太太眉眼斂下道不盡的黯淡難過,婆婆只想要男孩說男孩才可以繼承家業,
女孩沒用只能嫁出去,老公雖然愛自己可是對婆婆一直都很孝順,
畢竟是婆婆一個人辛苦把老公帶大的,這樣是應該的,
醫生那邊已經不讓她再打胎,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的身體狀況,
她就是想知道,命運是不是真的要這樣捉弄她,事事都不能如愿,事事都要這樣坎坷。
宋卿的眉頭緊鎖,后悔來接今天這一單,不是很能理解人有時候的執著,
生男生女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是么。
認識四五年,許慎光從宋卿的細微表情就知道答案恐怕不能如雇主的意,
也是覺得有點心梗,推了推金絲框眼睛斟酌用詞打算委婉開口,
“金太太,我覺得……”
院子里響起清楚地開門聲和汽車行駛進門的聲音,且聽聲音不止一輛,
“金太太?”
許慎眼神詢問,這是傭人采購回來還是有別的客人來,
卻見金太太兀地激動地站起來,顯得有一些慌亂看向院子,
“是我先生。”
若今天換作是別的雇主,許慎這會兒說不定得落井下石,
特欠地在這種時候提醒一句保密合同,可從金太太讓他們進門到現在的態度,
和還懷著身孕的前提,良心讓許慎閉了嘴且好心建議,
“沒事,你可以和您的先生說我們是您的朋友,或者是什么都行,我們會配合放心。”
老公回來卻是這樣的反應,許慎已經形象地腦補出這次的雇主,
在家里是怎么一個因為生不出男孩、而處處委曲求全可憐又可悲的存在了。
“寶貝兒你說是吧。”
怕金太太不放心,許慎偏頭看向宋卿眼神示意趕緊點頭,最好待會能找個借口直接離開,
雇主毀單給的定金不能退還,他們毀單當然也要要賠付雇主違約金,
賠就賠吧幾個錢的事,就當是和寶貝兒來云城兜風花點錢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