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十二點,清晨下了一場短暫的小雨,轉眼雨過天晴,盛夏的陽光映照在酒店的銀杏樹,
一陣裹攜的熱浪的風席卷,吹動銀杏葉沙沙做響,連帶著地上的樹影晃動。
“嗡—”
微信的提示音振動,跳出來的微信消息赫然是霍御發過來的,
【我們到了,卿卿。】
宋卿放下手機呼出一口氣平復無由來地緊張感,發動車子,
紅色的法拉利行駛出酒店,緩慢的速度變相地泄露主人的心情。
低調的黑色保時捷停在酒店門口的公路,法拉利紅色的車身本就惹眼,
一出現車內的人就都注意到,霍老太太今天的穿著打扮很樸素,
看見車時,布滿細紋的臉上露出喜色,推了推身旁偏頭看的霍御,
“還不去。“
車門打開,老太太看著大孫子的背影搖了搖頭,和卿卿鬧成這樣竟還好意思瞞著她這個老人,
這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車窗緩緩降下,恰好法拉利的車門打開宋卿走出來看向這邊,
老太太笑瞇瞇地擺擺手示意不用過來,而后收回眼看向前座開車的沈白,
“小白啊,我們先走。”
總得給小兩口一點空間,這個時候她這個老人家可不好摻和。
“好嘞老夫人。”
沈白應得痛快,語氣里都透著股輕快,鬼知道爺和夫人冷戰的這兩天,他們這群人是怎么過來的,
黑色的保時捷先行離開,很快有三輛黑色的車分別隔著一段距離,跟在車屁股后面離開。
法拉利內,涼風習習,宋卿坐在副駕駛座上整個人說不出的別扭,
內心暗罵自己沒出息之際,男人挺闊傲岸的身軀不期然靠近,
宋卿霎時渾身僵硬,直到耳畔清楚地響起安全帶的扣上聲,緊繃的神經才稍漸松懈。
“卿卿。”
霍御并沒有就此抽身離開,與漆黑的眸對上時宋卿一雙美眸微閃本能想要逃避,
垂放在身側的手指悄然收緊到底是忍下,迫使自己忽略去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應聲,
“嗯?”
就、很慫,這不是大祭司肆意灑脫的風格。
距離太近,清冽的龍涎香和鳶尾花淺香交纏,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
英挺的鼻梁試探地蹭劃過女人挺翹的鼻尖,喉結滑動,
“卿卿,可以嗎。”
男人的小心翼翼以及這一聲詢問,無疑是看出自己的不自在因而在主動放低姿態,
宋卿的心不可避免地被蟄了一下,冷戰過后見面的不自在煙消云散,手無言地攀住霍御的肩膀,
“老公。”
嬌軟的紅唇沉溺于極致溫柔的索取,而在這溫柔表層,潛藏底下的是早已經失控洶涌的海嘯。
三分鐘后,法拉利行駛上公路軌道,位于后方彼此之間相隔一段距離的黑色車隊也緊隨其上,
宋卿偏頭倚靠在霍御的肩頭調整著紊亂的呼吸,落在男人寬厚掌心與之十指相扣的手指,
不安分地捏了捏以此來表示哀怨,惹得頭頂傳來低沉磁性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