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空、空了……
“!!!”
操,他是不是瞎了!?
約莫前后過去七分鐘,宋卿推開大門走進來,身后是低著頭蔫蔫的燕子,
“燕子啊。”
林家老嫂子再壓不住滿腹的憂心站起,走過去握著燕子上下打量,
沒看見燕子有哪里像是傷著松口氣,至于泛紅的眼睛,咬咬牙沒去問沒去安慰,
宋妹子說得對燕子這么大該受也要受,自己都六十了,總共還能有多少活頭護著燕子啊。
而宋卿從進客廳的第一眼,就是霍御右手旁打開的罐裝啤酒,目光交匯時,
霍御眸光悠遠窺探不見底的高深莫測,看似的平常并無不同之處,
宋卿一愣,隱隱有種霍施主喝醉的直覺,三兩不步回到座位,沒去聽周圍其他人在說什么,
桌底下的手嫻熟地去牽住男人的大掌十指相扣,試探**談,
“老公,你是不是喝醉了?”
說著另外一只手拿起擺放在桌面上的罐裝青島,晃了晃剩下很少的一點,
瞥一眼瓶身上標注550毫升,和低得不能再低的酒精度,宋卿頗有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魔幻感,
就這、也能醉?
宋卿的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客廳里還說話的人都聽下說話看了過來,
霍御仿若渾然不覺,寬厚干燥的大掌包裹住手心的柔荑,很緊,
狹長漆黑的眸定定看著宋卿,立體凜然的眉骨柔和一片,“沒有醉,卿卿看錯了。”
聲音醇厚透著暗啞,偏又參雜著極致繾綣的溫柔,尤為乖順。
宋卿:“……”
喝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喝醉,就連霍施主也不能幸免。
“丫頭沒事,既然你和燕子都協商和解好,那你扶著阿御先上去休息一會,這邊有爺爺。”
“你爺爺說得對,宋卿丫頭你不用覺得有什么,我們也是和宋叔說你明天辦酒席的事,你該上去就上去。”
“對,卿卿,你帶阿御上去吧。”
在幾人的勸說聲中,宋卿說一聲客氣地場面話就牽著霍御離桌,
房間的門悄然闔上,宋卿看向安靜坐在床邊低著頭的男人,心情一言難盡。
一瓶啤酒喝醉的人,原諒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再說原來在大淵,
這男人雖不嗜酒卻也不至于不能喝,畢竟皇宮一年少不了四五次的宴會。
不過……
宋卿魅惑勾人的臉,美眸狡黠的精光蔓延眼尾,來到床邊半蹲下,
以仰視的角度迎上霍御深沉的黑眸,伸手撫摸輪廓分明俊美的臉龐,
確實微有一些酒精作用的熱意和紅,眼里惡趣味愈濃,反骨開始瘋狂肆意地滋長。
偏偏這個時候,未發一言顯得尤為乖順的男人,傲岸昂藏的體闊向前傾俯,
一張俊臉就這樣埋在女人的肩膀,闔上眼簾,高而直挺的鼻梁討好地蹭劃過宋卿瓷白的頸窩,
“老婆,我沒醉,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