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不是喝醉溫順得不像樣子么,怎么說清醒就清醒。
哪知霍御并不買賬,沉重的身軀支撐少許俊美臉龐卻依舊埋在女人頸窩,
“卿卿,南宮御是誰。”
宋卿本想編扯個理由隨意糊弄過去,想到什么又到嘴邊的話止住,
睫毛微閃,沒有再急著把男人推開,手在寬闊的背脊安撫而過,
“如果我說南宮御就是你,你信么?”
她突然有種沖動,想把所有的真相包括兩人原來的身份,和為什么會來到這異世界都說出來,
“不信。”
“嗯?為什么不信。”
這樣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宋卿挑起的眉尾尚且來不及收下,
清楚地感受到埋在自己頸窩的霍御,大腦袋不安分地蹭了蹭,
耳垂處讓很輕地咬一下,男人自喉間而出磁性悅耳的聲音落在耳畔,裹攜著愉悅和驕矜勁,
“卿卿喜歡我,不喜歡他,喊他的名字很生氣,但不妨礙我吃醋。”
音色沉穩平緩,是荷爾蒙爆棚成熟男人的聲音無疑,可這句話怎么聽,
宋卿都只聽出幼稚,一個大孩子和家里小的爭風吃酷的幼稚,
看來是沒清醒還醉著,摸摸霍施主的大腦袋,報復性揉亂凌厲的黑色頭發,
望著天花板心里無奈地嘆息,算了算了,吃也吃了婚也結了,還能離怎么的。
本以為談話就此結束,沒成想過了一會,賴著不起來的男人抬起一張俊臉,
神色醉態,偏要做出嚴肅認真的神態,宋卿忍俊不禁之際,
霍御突起的喉結上下滑動,開口聲音沙啞晦澀,相對的黑眸氤氳一絲企圖隱藏的害怕與委屈,
“我是南宮御的話,卿卿還會要我嗎?”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眸底深處蘊起的害怕和委屈讓宋卿輕而易舉地捕捉到,
心避免不了被蟄一下,疼得厲害,纖長瑩潤的手指指尖描繪過男人冷硬凜然的眉骨,
“會的,我愛霍施主,所以在至少這個異世界,你是我一個人的時候,你是南宮御我也愛你。”
兩人之間,本就是她先對他動心。
第一次心動的人,無論多少次都還是會心動,她對他便是如此。
你是南宮御我也愛你……
霍御腦海里僅剩下女人的這一句話,不斷地盤旋回蕩,心口處似被千斤重的巨石狠狠砸中,
在宋卿視野所不能及的位置,垂落在薄被的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
一根根青筋因為手掌握緊的力道太過而爆起,帝王與生俱來的疑心與對再一次失去的恐懼交織收緊,
死死壓下因震撼而生出顫抖,闔上雙眸無言地餓去親吻女人嬌軟的紅唇,
大掌松開去與柔荑牢牢十指相扣,嚴絲合縫半點容不得掙脫逃開,
綿長火熱的吻漸漸平息下內心的震撼,他不能急,總是狡黠得像只四處流浪居無定所的野貓,
時不時沖他露出鋒利的爪牙也就罷了,怎能擅自做主說不愛便不愛,
灑脫地斬斷一切就好似從沒有發生過一樣,徒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這一次的深吻,尤為持久,得以結束時宋卿氣息紊亂間,
映入眼簾是霍御望不見底的眸,眸底深處好似有天羅地網,又好像僅僅只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