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停頓少頃,沒能得到宋卿的回復在意料之中,去牽住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而后松開,
“宋卿,你沖過去救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如果你沒僥幸躲過出了什么意外,我該怎么辦。”
“我理解他是你在這里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從沒有干涉過你們的交往。”
“宋卿,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又排第幾。”
字字句句自霍御喉間而出,像是千斤重石砸在宋卿心上,
熟悉令人倍感安心的龍涎香離開,身后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到病房門關上徹底隔絕最后的動靜,醫院路燈徹夜不滅,
約莫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霍御在五六名保鏢簇擁下出現在車隊旁邊,
宋卿站在vip病房窗戶前,將這一幕收入眸底靜靜注視林肯車旁的男人。
霍御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注視,筆挺昂藏的體闊在車門前停留了少頃,
開車門的保鏢說了什么,霍御沒再停留坐進副駕駛的座位,
五六個保鏢各司其職,嚴謹的車隊很快行駛離開醫院,
停車位還有一輛黑色的車停留,宋卿卻無心揣摩其他,心不斷發漲、疼得厲害。
病房內的時鐘分針又走一圈,
宋卿閉了閉眼掩去疲憊與無力,輕吸口氣壓下不斷上涌的心緒,
抬腳來到病床提起包包轉身下樓,回到手術室走廊門剛好打開,
白茶和阿森顧不上宋卿率先跑過去,裴斯的回答很公式化,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手術很成功。”
白茶和阿森因害怕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白茶忍住的眼淚更是奪眶而出,
“夫人。”
與此同時阿友大步來到宋卿跟前,樓下停著沒離開的車有了答案,
宋卿視線從躺在擔架車上臉色呈現失血性蒼白的許慎收回,點頭算是回應,
“辛苦了。”
醫院手續那些都是阿友去辦理,盡管是霍御的吩咐,但她也沒理由覺得是理所當然。
“夫人言重。”
阿友看出宋卿的情緒不高,回想起遠遠看見自家爺站在走廊處通身的冷凝,
心里能猜出個大概,說完這句沒再多言,跟著宋卿的腳步和推著擔架車的醫護人員離開走廊。
凌晨4點,
單人病房內很安靜,病房外來了一大堆人放眼看去男女都有,
好在的是不同于生活中一部分吵吵囔囔的家屬,所有人都默契地很安靜,
大家都是半夜匆匆趕過來,有的是在睡覺有的是在哪處地方玩或者辦事,
還有的人距離醫院太遠還在路上,因為裴斯年的一句病人剛出手術室,
不宜過多人探望以免發生感染,一個個不敢進去只能站在門口巴巴地往里看,
過來的人數太多,病房門口就那么一小塊地方擠不下,
只能一個看完另外一個緊挨跟上,場面說實話挺壯觀的。
阿友奉命留下來跟隨保護夫人,此時此刻雙手環抱靠在墻角,
對此安靜又詭異有秩序的一幕,多少有些驚奇詫異,
白哥那次調查里面躺著的那位時,他閑來無事也看了那么幾眼,
關于他手底下的這些人,本以為只是一些類似于社會混混之類,現在看來倒是他小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