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與冰冷的提示音一起不斷刺激著沈慧的耳膜和心里防線,
瀕臨崩潰的剎那,沈慧顫顫巍巍地撥通了白茶的電話,
“有什么事嗎?”
面對沈慧,白茶的嗓音帶著疏離以及家教良好保留的客氣,
沈慧曾一度不喜聽到這道聲音,可現在這道聲音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白茶,我、我打不通沈白的電話,你快幫我打電話給他,就說我攤上了醫鬧糾紛,讓他快過來。”
那邊白茶愣了愣,在馕餅的汪汪聲中拉回思緒理智回籠,情緒復雜地答應,
“好,我打給他試試。”
掛斷電話,白茶在黑名單里找出沈白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
白茶連續撥了兩次都沒人接,一張娃娃臉的眉毛不由皺了起來,
“汪。”
馕餅是只愛熱鬧的狗子,重復循環且沒有感情的提示音,
哪里比得過振奮有節奏的游戲音來得好聽,毛絨絨的腦袋湊過來,
對著呆坐著的白茶,展開二哈式讓人哭笑不得獨特無賴的撒嬌賣萌,
“對不起……”
“什么嘛,才分手多久就不接我電話了。”
白茶郁悶地把手機扔在一旁,伸出魔爪在馕餅的腦袋一通亂揉,
“馕餅,你說他現在在干嘛?他以前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的。”
“汪。”
白茶郁悶歸郁悶,不過也有點擔心,當然擔心的是沈白而不是沈慧,
越在乎一個人越容易胡思亂想,一會的功夫心里已經有各種猜測,可又不想打自己的臉,
畢竟她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要灑脫的呢,好一番糾結和心理斗爭后,
白茶咬了咬嘴唇,揉著馕餅腦袋的魔爪轉向狗子臉揉把揉把,
“算了,反正半個小時不到的路程也不遠,我過去一趟,
畢竟從頭到尾他都對我那么好,今天過后就當是兩清了。”
十點多,老爸老媽已經睡了,作為一個已經成年的成年人,
白茶也不想讓爸媽為自己的事擔心,給馕餅戴著出門必不可少該戴的后,
啟動車子一人一狗往京城的內圍去,看向后視鏡漸行漸遠的家,
沒見老爸老媽的房間亮燈,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口氣,
“還好許慎哥哥當初讓他們把我的車也改裝了,不然這么晚爸媽肯定不放心讓我出去。”
…
隔天,霍家老宅,
宋卿和霍御都醒得很早,畢竟有了粉團子后兩人都睡得很早,
6點出頭其他人還沒醒,傭人都在各司其事地忙碌著手上的事,
夫妻兩人下樓的這個點,老太太都在后花園舞她的太極,
這會霍御過去后花園,和老太太提請淼水為婚禮挑選一個良辰吉日的事。
淺金色的晨光揮灑映落在寬敞的客廳,宋卿纖薄的背脊倚靠在沙發背,和老婆子說這事,
發完端起傭人送上來的早茶喝了一口潤喉,等著淼水的回復,
“嗡—”“嗡—”“嗡—”
連續三聲振動音,宋卿眼皮一跳直覺有不太好的預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