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跟在南宮御身后的一大群人,許慎退了回去?
不,社交大師永不言退!
許慎抱著現代人參觀古代皇帝大臣的好奇心,不怕死地走了過去,
并且在一眾大臣不解的目光下,非常自來熟地打招呼拉瓜,
“都在哈各位,我過來找皇上有點事,都還不認識我吧,我是哦不、在下姓宋名慎,是皇后娘娘的親兄長。”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他們怎么不知皇后何時尋到親兄長?
還有這人見皇上為何不行禮,這也就罷了,身無一官半職在圣上面前怎敢自稱我不稱草民?
大臣有心想呵斥,只是顧忌此人自稱是皇后的親兄長又將這話壓下,紛紛看向帝王。
南宮御看著毫不怯場吊兒郎當的貴族揚了眉宇,啟唇,“何事?”
提起這件事許慎多少有點不自在,看了眼齊齊對自己投以注目禮的一個個大臣,輕咳一聲,
在大臣們倒吸一口涼氣聲中和德公公見怪不怪之下,湊近南宮御低聲開口,
“晚上能不能派輛馬車給我,我想出宮去你們這邊的青樓逛逛。”
又補充一句,“這事就不要和二妹妹他們說了,我們男人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
一旁的德公公緊了緊臂彎里躺著的拂塵,裝作什么也沒聽到一樣看向忙活的太醫們,
大臣們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內力雄厚的武將,一個個對許慎投去既嫌棄又鄙夷的眼神,
這兄臺當他們是聾了還是咋地?
“可以。”
南宮御應允,前所未有過的好說話,甚至貼心地考慮到另一方面,“需不需要銀兩?”
“有當然是最好。”許慎也不客氣,錢到哪都是好東西,兜里有錢走路都能更瀟灑優雅。
“德宏。”
德公公會意,從寬袖中掏出隨身帶著專門用來打賞的荷包,鼓鼓囊囊的一包都交給了許慎,
“宋公子您拿好,馬車戌時就會到祭司殿后門,您屆時在后門等著便是。”
許慎滿意了,習慣性伸手拍在德宏的肩上,“謝了哥們。”
德宏不解其意,但謝之一字還是能明白地,遂笑著頷首,“公子客氣了,這是老奴份內的事。”
出生在社會主義華國的貴族沒所謂的尊卑觀念,但勝在接受能力和適應能力強,
擺手示意不必多禮,另外一只手則是有一下沒一下掂著頗有份量的荷包玩,
玩著玩著,就聽搶了自己精心守護紅玫瑰的狗東西說了一句,
“多找幾個,今夜不回宮也無妨。”
許慎:“?……”倒也不必,他也沒這種愛好。
南宮御沒再多說,道了一句讓大臣歸家的話后,率先帶著浩浩蕩蕩的皇帝儀仗離開,
許慎拔腿跟上,“哎等等,你剛剛那話什么意思,誰跟你說我有那種道德淪喪的愛好?二妹妹?”
你啊我的,
聽得身后一群大臣腦殼子嗡嗡地疼,君臣有別尊卑有別,如此不知宮規禮數成何體統!
就算是皇后的親兄長也不能這般沒規矩,可帝王竟毫無怪罪之意,
難不成皇上寵愛皇后連帶著愛屋及烏,對皇后的娘家人也這樣縱容,
若是有朝一日皇后娘家人有入朝為官者,朝綱豈不是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