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毛子伯伯還真可以。
機械仆從,幾乎沒作出其他表情,用漢語說了一句:“我聽老板的安排。”
陳立東也在旁邊說:“伯父,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們華夏有句成語叫:李代桃僵。就隨了這個兄弟的意愿吧。”
洛維奇重重抱了一下機械仆從,然后退后一步,彎下身子,用俄語說道:“謝謝你,孩子。你放心,我老洛維奇向上帝發誓,一定照顧好你的家人。”
機械仆從還是直愣愣站在那里,用漢語說道:“老板就是我的家人,我沒有別的遺憾。”
洛維奇站起身,跟陳立東問,“他怎么不會說俄語?”
陳立東心說,這頭寵物還沒練呢,俄語沒學過啊,只好解釋道:“他頭部受過傷,恢復語言功能期間一直跟我在一起,用俄語簡單對話可以,復雜的意思表達不出來。我的想法是,到了那里,替換下安德烈哥哥之后,由伯父你大義滅親,執刑的過程和尸體都讓對方見證,驗明正身之后,我們把尸體裝斂回來,這樣應該能不會引起對方猜疑。我會幫這位兄弟輔導一下,讓他配合您。您放心吧,大不了讓他作出嚇傻了、話都說不好的樣子。關鍵在您,您要顯示軍法如山的決心,還要表現痛失愛子的哀傷。其實,最需要注意的是您,可不能露出一點問題。”
陳立東說了好半天,終于成功把洛維奇從語言的關注點轉移開。洛維奇想了想陳立東說的話,還真是那么回事,心說:我這老臉豁出去了,為了兒子,一定演好這一段。這個小陳,點子就是多,大義滅親、驗明正身、軍法如山、痛失愛子,這些詞語越琢磨含義越豐富,華夏文化真的深厚。老頭兒已經羨慕起華夏文化了,兒子的危機似乎能解。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洛維奇帶著陳立東,還有倆人的隨從,乘坐幾輛車到了海蘭泡,一路幾百公里,差點把老頭累趴下。
撐著到了軍事檢察官的辦公室,洛維奇與對方有些交往。喝了口水、緩緩精神后,就開始一通吵鬧,大意就是兒子被冤枉了,弓雖女/干的事情子虛烏有,對方就是無理取鬧,想訛詐我們,等等等等。
檢察官這種事情見多了,這個時代的軍頭,各個都會胡攪蠻纏。終于等到老頭消停了,遞過一沓卷宗。洛維奇接過來,一頁一頁地仔細看。臥草,還有女方的照片,傷痕累累啊,自家畜生,真該槍斃。劫持、強/暴的過程不復雜,也有酒吧的、旅館的證人證言,材料里安德烈已經交代了劫持的過程,到旅館后的事情沒有細說,說是醉酒不記得了。混賬東西,難道你搶人到賓館是跟你喝咖啡?一開始就不應該承認!
老頭啪的一下,把卷宗甩給檢察官,然后捂著臉痛哭流涕,接著又是一陣大聲嚎啕。把這檢察官煩的啊,心說,你這老東西,一陣吼、一陣嚎,能不能消停會兒?
在檢察官的期盼下,洛維奇終于止住了聲音,問道:“會怎么審判?”
檢察官說:“到了法庭,估計會是死/刑。”
“能保住命嗎?”洛維奇遞過來渴求的眼神。
檢察官看了看辦公室的門,然后小聲說:“按照現有證據和法律規定,幾乎沒有輕判的可能。不過我電話里說過了,如果能爭取到對方的諒解,也許能。還有,軍法官那里也要打好招呼。”
洛維奇又一陣沉默不語,然后從上衣兜掏出一張支票遞了過來,問道:“我想見見安德烈,”
一萬美元,可真不少,長官見犯了錯的手下,家屬見即將處刑的孩子也說的通。檢察官迅速出手,接過支票放進辦公桌里,非常干脆地說:“我帶你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