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棉拖鞋,媽媽牌的。
又脫掉身上的羽絨服,抻了抻羊毛衫,好像有點發緊了,難道是長高了?不知道帥了沒有。
“外邊的那倆人是誰?”陳立東問妹妹。
“來拜年的,都是小老板。”妹妹一邊回答,一邊對著說明書把cd放進機倉里。
“拜完年怎么不走?我們家欠他們錢?”陳立東站起來找鏡子。
作為50歲心理年齡的人,對自己的形象已經不在乎,只是覺得臉上的痘痘鼓脹地難受。
“咱可不欠錢,他們想求大哥幫忙,別的我就不清楚了”妹妹帶上耳塞,開始欣賞音樂。
“哎,這是借錢來啦。人一發達,總會被盯上。”陳立東一遍碎碎念,一邊擠下巴上的痘痘。
過了一會兒,好像客廳里倆人還沒走。陳立東心想,這是不是傻?老爸出去肯定給大哥打電話了,大哥肯定躲著他們呢,能見到人才怪。
推門出去,陳立東說道:“兩位,別等啦。我哥不會回來啦。”
其中一人聽完站起來“不好意思,您是小陳老板吧。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等不到你哥,我們廠子就開不下去啦。”
“我哥欠你們錢?”陳立東故意問道。
“哦,不。你誤會了,我是豐藍宏盛軋鋼廠的張宏盛,想找你哥幫我們設計一套軋鋼設備。”那人連忙解釋道。
“我哥會設計軋鋼設備?”陳立東很驚訝?大哥只是技校畢業,一年多長本事了?難道也隨身帶著系統?
“你不知道?你們已經幫薊市兩家軋鋼廠更新了軋鋼線。”另外一人開口道。
“這是我們廠的設備經理王建軍,我們王總對你們家的制造水平可是非常...非常崇拜。”張宏盛介紹道。
“這么著急?這大過年的,不至于吧。”陳立東讓對方坐下,自己也坐下,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張宏盛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家的軋機是從藍鋼淘換的二手貨,前年鋼材形勢好,掙了一些錢,今年就不行了。”
王建軍補充道:“我們的軋機是橫列式的,成材率低、定尺率低,成本還高,去年一噸還能賺幾十,現在鋼材形勢不好,這么下去早晚要死。”
“國內鋼材形勢不好?”陳立東最近沒關注國內的鋼材形勢,他只知道國際鋼材形勢好的不行。
“從去年后半年就不行了。這個月大廠的螺紋鋼不到3000一噸,我們小廠的貨,減價100也賣不動啊”。
“現在好多建筑工程都要鋼筋檢測報告,不換軋機,產品質量就上不去。我們的產品只能賣給老百姓蓋房子了。”張宏盛開始吐槽。
“現在不改造設備不行了,用舊設備生產的產品,檢測合格率太低了。”王建軍補充道,也不知是說給陳立東還是張宏盛聽。
“你們這么等也不是事兒,我哥今天在燕京呢,得晚上吃完飯回來。等他回來也說不了事兒了。大過年的,著急也沒用,回去吧。”陳立東聽明白了,也不打算再讓他們耗著。
張宏盛看了看王建軍,王建軍嘆了口氣說道:“咱們耽誤人家過年了,先回去吧。”
倆人起身往外走,陳立東發現一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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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提包丟在了沙發上,就在倆人剛才坐著的位置,連忙說“二位,這包是你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