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在陳立東進堂屋的時候,迎了出來,再跟著陳立東進了正屋。大舅哥、小舅子和大姐夫留在外邊繼續擺弄飯菜。
岳父說了那句常說的話:“人來就行了,拿這么多東西干啥?”
“我剛從國外回來,也沒帶啥東西。”陳立東順著說道。
岳父聽陳立東提國外,沒話可說了。
陳立東也意識到這話有點跑偏,連忙說:“伯父,您身體挺好的吧?”
“還行吧,你爸咋樣?”岳父問道。
“他也挺精神的。”陳立東回答道。
“你爸我認識,前幾年蓋北邊的房,他來過。”
“我爸屬猴的,比你小一歲。”爺倆一對一句聊著家長里短,孫婕跑到外邊幫忙做飯。
不一會兒,大舅哥挑門簾進來,一邊解著圍裙一邊說:“菜炒完了,吃飯吧。”
飯桌擺在堂屋,上桌的只有岳父、大舅哥、小舅子、大姐夫和陳立東五個人。奶奶、岳母和孫婕,還有小侄子都在里屋,這是規矩:來貴客,婦女孩子不上桌。
陳立東挨著岳父坐下,一看眼前的杯盤就心跳,大玻璃杯子倒滿了白酒,目測有三兩。另一世陳立東作為準女婿登門就被灌趴下了,這次能不丟臉嗎?
大舅哥先讓菜:“沒弄啥菜,你揀中意的夾。”
陳立東連忙謙辭:“這一桌菜都中意,大哥你費心啦。”
“來,干一個。”大舅哥開始舉杯。
陳立東也舉起杯,抿了一小口。
“這瓶郎酒是醬香型的,雖然味道有點沖,但是不上頭。”岳父大人開口道。
陳立東心想,不上頭才怪,另一世可是醉了一下午。不過泰山大人說了,那就再補一小口。
這時,大舅哥遞過來一只皮皮蝦,說道:“立東你到這兒來別見外,喜歡啥就吃啥。”
陳立東連忙拿起皮皮蝦,剝皮、扣肉往嘴里塞。
“來,咱們倆碰一個,要是有酒量就別省著,能喝就多喝點。”大舅哥又把杯子端了起來。
陳立東連忙放下手里的皮皮蝦,舉杯相迎,對面已經干掉了一半。
陳立東也只好干了三分之一,在丈人家喝酒,陳立東是最廢物的一個。
后來經常以開車為由不再端杯子,有時候喝酒也是兩瓶啤酒,然后找地方躺一下午。
這次喝酒,即使是過來人,陳立東也一點也不輕松。一會兒大姐夫碰杯、一會兒小舅子敬酒,陳立東沒用半個小時,舌頭已經短了,眼睛也睜不開了。
最后還是丈人發了話:“別讓立東喝了,再喝架不住了。”
陳立東聽了這句話,心就放下了,然后一低頭,就趴到了桌子上。得,另一世的節目重演了。
他睡著的時候,小舅子問:“他喝了多少?”
大姐夫說:“差不多八兩。”
大舅哥說:“這酒量還得練啊。”
等陳立東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他趟在東屋的炕上,枕著枕頭,身上蓋了條毛巾被。
聽到動靜,孫婕走了進來。
陳立東坐起來,沖著媳婦傻笑:“嘿嘿,又被灌多了。”
“不能喝就別逞強,喝水不?”孫婕沒聽明白這個“又”字,自顧自說著埋怨的話。
陳立東說道:“喝。咱倆親事兒沒問題吧?”
“我爸媽同意了,讓你們家選個日子定親。”
“太好了,這酒沒白喝。”
“你這話啥意思?”孫婕端水杯的手停在了半路,瞪著陳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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