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了下先前在這條街道上查看之時記下的大致路況,鐘文決定先轉道繞去石門背后的街道再探一探情況。
登時,
鐘文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他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轉身了,連后退也不行。他也沒因此而感到恐慌,只是又拉扯了一番嘴角罒ω罒。
在他腦海中跳出了三個提建議的小人,鐘文呵呵笑了一聲,直接槍斃了那個在他腦海中率先跳出來,提議一路撞破商鋪逃離玄學現場的紅色小人。
于此,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了兩個小人,一黑一白,兩小先是對視了一番。
接著,
黑色小人道:“上吧,把石劍和白玉板都取下來研究個明明白白,這樣說不定問題就解決了。”
白色小人道:“趕緊的啊,杵這愣著干啥?”
鐘文筆挺著身子往前邁出一步,咧開著嘴角,背著月光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口白牙。
“為什么不呢?”
白玉冰涼,長約一尺三,中寬三寸,有點類似于古代王公上朝之時攜帶的朝笏,但只有《禮記》中所記載的一半大小。鐘文剛一接觸便覺得渾身清爽了許多,在這炎炎夏日,不啻喝了冰雪碧般的‘透心涼,心飛揚。’
甚至猶有過之。
溫軟的月光在白玉被徹底取下的那一刻,瞬間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碾成粉末,化成了一匹輕薄的輕紗披在了白玉身上,也將鐘文的左手完完全全的包裹在其中。
倏地,一道深厚宏遠的聲音似從天際徐徐飄來,隨后卻如驚雷一般轟隆隆的回蕩在鐘文腦海之中:
“太玄之數有之:一為中天,二為羨天,三為從天,四為更天,五為睟天,六為廓天,七為咸天,八為沈天,九為成天。
判定汝身未脫凡俗,不入中天,暫領天兵之責,賜劍法,值太明玉完天。”
鐘文面無表情的呆在原地,他的思緒尚未從渾厚聲音的一系列信息中跳出來,便又被摁進了一方灰蒙蒙的天地之中,眼中除了暗沉的濃厚霧靄,只剩一片死寂。
“昔年曾遇火龍君,一劍相傳伴此身。
天地山河從結沫,星辰日月任停輪。”
歌聲渺渺,不知從何處所傳。
隨之,似有強風掃過,鐘文視線的前方,如有千斤重的灰色霧靄瞬間被刮去了千萬層,只剩最后薄薄的一片。
鐘文的視線中終于出現了灰霧之外的物品,他看得很清楚,豎著的那片薄薄的灰霧之后,是一座白玉砌成的道場。
一席白袍舒卷著身子在道場正中心輕輕揚起。
慢慢的、一道健碩的身影于朦朧之中逐漸被勾勒出來,人影披著白袍,背對鐘文而立,遠遠地、如夢一場,荒誕、無經。
身影看似離得很遠,可他身上白袍的每一眼針腳鐘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每一處細節也盡都死死地烙印在他腦海之中,白袍衣角何時揚起,何時落下,揚起的角度幾何,用時幾何,銘心鏤骨。
而在白袍的手中握著的,正是此時懸于石門之上的石劍。
猛地,
白袍衣角獵獵飄動,身影腳步踏出,劍鋒一轉,歌聲再次被人誦起。
“活捉三尺焚鬼窟,生擒六賊破魔宮。
河清海晏乾坤凈,世世安居道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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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劍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