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手里還攥著一柄石劍,又沒帶身份證,除了回家也沒其他地方能去。
至于其他的,他已經腦闊疼的不愿再多想了。
大概在路口等了二十分鐘,困倦地不得不席地而坐的鐘文才在沒團上打到一輛奔騰,在司機防賊的眼神中鐘文抱著石劍直接在后座側躺了下來。
或許他該慶幸半夜網約車的生意不是很好做,而且正好有車經過此地,否則他隨時有可能就這么睡在布滿灰塵的人行道上。
到了樓底下,鐘文在網約車師傅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小區樓底下,掃了眼路邊的垃圾桶又朝馬路對面看了看,總覺得有些問題,可一時間就是記不起來。
往旁邊吐了口臭氣,鐘文朝網約車師傅點了點頭,獨自一人打開門進了電梯。
到了樓層,好不容易才將石劍從電梯里拔了出來,鐘文拖著劍擰開房門找到自己的房間直接就栽在了床上。
........
翌日一早。
有所緩解的鐘文擦拭干凈鼻尖的兩抹血跡之后,突然就抖了一個機靈,連忙跳起身撣干凈床邊沾染的泥灰。
順手將滿是泥灰的褲子扔進床頭柜,毀滅了所有不良證據之后,鐘文光著大腿坐在床上回想起昨夜的經歷。
差不多把剩下的信息消化了之后,他開始嘗試起了玉笏賜下的中天境修行法門。
一番無果之后,依舊是**凡胎的鐘文不免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心中的躁動也隨著這盆涼水徹底平靜了下來,他發現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要修行就必須要有功德,要功德就要去捉怨鬼供奉,要捉鬼又要先能看見鬼,可要看見鬼又得先去修行......這循環......還真是見了鬼了。
而且在鐘文的記憶中,玉笏還著重描述過一點注意事項:功德是功德,陰德是陰德,這是兩碼事。
功德為天地所生,只有行惠利天地之事方會有功德降下,世間萬物皆可享之。
陰德則不然,沒有硬性條件的限制,誰都可以積陰德,不論是人還是其他生靈,行善事積善果就能壘陰德。
但是,能享受陰德的卻只有陰魂一類,從來沒有活物可以享受陰德庇佑。
從來沒有!
除非你先在陰間走過一遭,但那還算不算活物又是另一回事了。
總的來說,就是:功德難尋,陰德好積。
鐘文枯坐在床上發著呆,瞅了瞅身上在健身房熬了兩年還算能將就的腱子肉,又看了眼倚在床頭柜上的石劍,立馬就做了決定。
磨刀不誤砍柴工,既然自己沒辦法找到能破開這尷尬局面的方法,那就把自己唯一一張能用的底牌給打得結實一點。
他現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劍法練熟之后能跟怨鬼剛一剛正面,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能封堵地門的石劍和玉笏能對怨鬼產生壓制。
但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去試一試。
洗漱了一番,鐘文換了身運動裝推開房門準備和父母打個招呼,順便看看能不能混個早飯。
沒錯,是混。
從他18歲的那天開始,他爸媽不把他喊起來給他們做早飯就算是不錯的了,給他帶早飯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若是換個鐵骨錚錚的人來,說不定爭口氣自己做了,可誰讓鐘文他爸做飯比大部分的餐廳還要香呢。
然而鐘文沒想到的是,他爸媽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廚房也無任何被人動用過的跡象。
而現在才七點半,江寧一帶正常的上班時間是在九點,而他父母則共同經營著一家火鍋店,提前上班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事。
此時此刻他們理當在吃早飯才對,就算是出去吃也不可能這么早。
再聯想到昨晚自己的遭遇,鐘文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