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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猛砸,力道之大自不必多說。
神火護法揮動鐵葵扇、擋下兩記連揮,便已暗暗叫苦:這明光甲簡直就是塊鐵坨子!如此這般劈頭蓋臉打過來,自己招式固然精妙,卻哪里還有用武之地?
神火護法嘗試以輕身攻法閃躲,奈何這方七斗輕功卻也不差。自己往東、他便往東,自己向西、他亦向西,宛如跗骨之蛆!
無論他如何奔突閃躲,竟都無法將方七斗甩脫,只能挺扇硬抗!手臂酸麻不說,那鎧甲撞在扇面的“咣咣”聲,更震得他心中煩惡、頭昏眼花。
神火護法勉力抗了半盞茶工夫,忽覺鐵葵扇一輕,以為方七斗揮得累了、已然收手。正待伸頭一看究竟,卻覺腳下綿軟、身子東倒西歪。手中鐵葵扇一偏,上半身便曝露出來。只見兩柄橫刀、在視野里急速放大。心頭不禁一嘆:吾命休矣!
“呯!呯!”兩聲響起。一聲極大、充斥耳畔,一聲極小、遠在左膝。
神火護法應聲跌倒,痛感才相繼傳來。先是臉頰至耳根火辣辣地疼,耳穴中兀自嗡鳴不休,仿佛被打了一記耳光。接著左膝上傳來蟲咬蟻噬般的疼痛,陣陣襲至、亂人心魄,想來該是腫了……
他老羞成怒:“打人不打臉!年輕人……不講武德!與其這般被你折辱,倒不如一刀給個痛快!”
方七斗一腳將鐵葵扇踢開,收刀蹲下,連連頷首、若有所悟:“這么說、神火護法急著去見神主?方某人樂意成全!”說罷將一柄橫刀拋起、接住,便向神火護法脖頸抹去。
“慢、慢著!”神火護法自鬼門關前兜了一圈,死里逃生,又怎舍得就死?方才不過是氣話。于是又結結巴巴道,“本、本護法有一事不明,還請、請方少俠賜告……”
“你說。”方七斗將那刀又收好,撇嘴道。
“既來為難我祆教,為何手下留情?”神火護法說著,又向周圍掃了兩眼。
只見弓馬隊眾兵募,雖皆悍勇難當,但每每祭出殺招,砍向祆教中人時,卻會刀鋒微轉、將刀面拍下。似是極力避免將祆教中人當場斬殺。看似刀刀猛狠的拼斗,倒像是極其克制的比武拆招,“叮叮咣咣”的亂響聲中,極少有人倒下。
而祆教眾人自也察覺到了異樣,手中凌厲殺招漸漸收起,竟都心照不宣,與弓馬隊眾兵募見招拆招、慢慢切磋招來。
方七斗莫測一笑:“你只須記得,我等當然是來為難祆教。但取人性命、便要結下死仇,大丈夫自當慎之又慎。畢竟我行營之人,還想留著有用之身,平邊患、賺軍功。今日出工不出力,權當陪各路英俠郊游踏青了。哈哈!”
方七斗說罷,霍然起身。大喝一聲,又揮起雙刀向另一名祆教頭目撲去。
那頭目手中一對明晃晃的金錘,正是奉德使梁若冰。兩人雷聲大雨點小,乍看去招招兇險,實則極有分寸。兩人激斗半晌,卻連一滴熱汗都不曾沁出。
神火護法看了一會,左膝已沒方才那般疼痛。便硬撐著站起,撿了鐵葵扇,也是一聲大喝,重又與弓馬隊眾兵募戰作一團。
元仲武騎在馬上,冷眼旁觀,本意是想看肖湛的笑話。然而瞧了半晌,卻發現一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