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羅浩強掐住脖子。
拇指食指猛然用力,李工就感覺自己脖頸仿佛被鐵箍捆住,任他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胸腔處的氧氣一點一點耗盡,李工的臉很快由白轉紅,由紅轉紫。
就在他認為自己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時,脖子處的鐵箍松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
“我什么……”羅浩強聲音冰冷,殺氣騰騰。
想起剛才的恐怖場景,李工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
羅浩強繼續道:“還有,趙工是個好人,別讓我知道你欺負他,否則……”
他左手忽然抓住腳手架鋼管的一頭,用力一掰。
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羅浩強掌中嬰兒手臂粗的鋼管竟硬生生被他掰彎90°。
將李工隨手丟到一邊,羅浩強抱歉的看了趙師傅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
至于趙師傅以后會怎樣,只能看天意。
“等等!”是趙師傅。
趙師傅看著還趴在地上喘息的李工:“我也不干了,你把剩余的工錢給我結了,我立刻走人。”
“不可能……我……”李工下意識道,但下一刻,他條件反射般住了嘴。
片刻的猶豫掙扎,他哼道:“結就結,微信還是支付寶?”
一分鐘后!
微信到賬3600元。
誰知趙師傅依舊一動不動。
“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趙師傅:“我的給了,小羅的呢?”
“你……很好!”
微信到賬400元!
現在兩清了,記住,從現在開始,我不想看到你倆。
從工地出來,趙師傅從口袋中摸出四張百元大鈔:“給!
你啊,還是太年輕,既然已經撕破臉,就沒必要留余地。”
經過這段時間的緩沖,羅浩強已從暴怒中恢復過來。
他嘆了口:“對不起趙哥,是我連累你了。”
趙師傅擺擺手:“說這個干啥,你真以為姓李的是因為你才刁難的我?”
“難道不是嗎?”羅浩強一愣。
趙師傅冷笑:“作為工頭,你覺得他會不知道,一個壯勞力一天能干多少活?”
羅浩強一想也對。
任何一個工種,特別是那些工序簡單的,工作量幾乎是固定的。
只要不傻,接觸十天半個月都門清,也就他一個新手茫然無知。
趙師傅道:“姓李的早就對我不滿了,只不過我平時謹小慎微,不給他發作的機會。
總是天天勾心斗角,我也累了,不如借機離開。”
羅浩強點點頭:“這樣啊……其實離開也好。
俗話說人挪死樹挪活,說不定以后還能有更好的發展。
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還干這一行嗎?”
趙師傅苦笑:“我倒想干,但估計沒機會了。
知道姓李的為什么敢這么囂張嗎?因為整個滬上這種活要么在他手中,要么在他老鄉手中。
這幫人不僅彼此熟悉,還非常抱團。
只要得罪一家,其他家也會把你拉進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