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也就是伢崽搖搖頭:“沒有。”
“沒有?那我掛在墻上的那包蟲草去哪了?你們兄妹四個都是小偷。”中年婦女一副我看透你們的表情。
“胡說,哥哥不是小偷,你才是小偷。”旁邊幼童頓時急了,竟一連說出好幾個字。
中年婦女滿臉不屑道:“你哥哥不是小偷?還我是小偷?如果我找到證據呢?”
說完,她走進來,在院子里左看右看,最后在一個角落處停下。
那是一堆黑色藥渣。
彎腰,中年婦女在旁邊撿起一個木棍,在藥渣中扒拉幾下,隨即撿起一根有點像火柴的東西:
“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伢崽沉默,火柴狀物正是風干的蟲草。
見狀,中年婦女嗷嗷叫道:“小賊,你是賊,你弟弟是賊,你兩個妹妹也是賊,你們一家全是賊。
當初我就說你們那個媽不是什么好東西,阿鐵還不信。
現在好了,人跑了不說,還留下四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聲音越來越大,說話也越來難聽。
秦宇終于忍不住打斷道:“這位大姐,你說的這些有點過分了吧?”
“過分?你是什么東西,敢管老娘的事?”
秦宇一指伢崽:“我是哥哥,你說我是什么東西?”
他眼神堅毅,目光中帶著淡淡寒芒,中年婦女心中一寒,到嘴的罵人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好,你說我過分是吧?伢崽偷我蟲草這事又怎么說?”
秦宇道:“你說他偷你蟲草,那你怎么確定這根蟲草是你的?”
中年婦女:“我的蟲草丟了,而你們又吃了蟲草,這不是我的又是誰的?”
這邏輯……
秦宇卻沒有爭辯,他看著對方:“如果我找到了你丟掉的蟲草呢?”
中年婦女:“找到?怎么可能,蟲草都被你們吃了。”
秦宇:“我們沒吃!”
“你……行,沒吃是吧,那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蟲草的,可別從你們屋里拿出來幾根吃剩下的。”
秦宇指了指對方的房子:“那是你家吧?”
中年婦女點點頭:“沒錯!”
秦宇信步走過去,這是一個磚瓦砌成的房子,很是破舊,即便如此,也比伢崽兄弟住的漏雨房好的多。
沿著墻體走了一圈,秦宇在一個墻角處停下。
他問中年婦女:“你有多少罐干蟲草?”
中年婦女:“就一罐,還被你們吃了。”
秦宇:“你確定?”
中年婦女哼道:“蟲草是我們最寶貴的東西,一罐子要上千塊,我怎么可能記錯。”
秦宇向前走兩步,手指輕輕敲打墻體上的青磚。
一塊,兩塊……
中年婦女立刻道:“喂,你干什么?把我家墻打壞了你賠的起嗎?”
秦宇仿佛沒聽見,他繼續敲打墻體。
忽然,秦宇頓住,他問中年婦女:“這幾塊磚里是空的?里面是什么?”
中年婦女看秦宇的表情就像看傻子:“這是藏東西的暗格,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秦宇道:“那能打開看看嗎?”
中年婦女神色警惕:“看什么?暗格里的東西一見光就不能再放了,不然耶辛會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