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有那么點可愛。
“這事兒我母親做不了主,你是丁州的軍政首腦,難道還不能讓我上前線嗎?我不管,我就是要上前線!我要去打仗!”
湯州統耐著性子好言好語的勸誡了一番,誰料這公子也是個倔脾氣,認死理的主。無論如何,就是要去打仗。怎么樣都動搖不了。
湯州統也被氣樂了,心想你個小兔崽子連馬都騎不穩當怎么去打仗?當初教你弓馬騎射的時候你說你要學步戰,練劍法。等開始練劍之后又說什么殺伐之道非君子所為,要去讀書。沒見你寫幾個字,背幾篇書反倒把先生攆走了三四個。
現在又告訴我說要去打仗?你以為打仗和那樓臺會上演的一樣嗎?不由分說,湯州統一頓打罵將公子從議事廳攆了出去。
丁州府內府。
“告訴你的州統大人。公子從昨天就沒了音信,要是他不管那我便也走,自己去找兒子!”
鄒蕓允氣的將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前來稟告的府侍本還想說州統大人根本沒有聽完自己說話,但看到夫人氣成這樣,就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丁州府城外一山坡上。
“死老爹你給我等著吧,等我把狼王的頭砍下來給你看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正當府里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咱們的公子殿下正優哉游哉的躺在府城外的山坡上曬太陽。
“公子殿下有萬夫不當之勇,等到了前線肯定是大殺四方。就像那什么……對,就像那魚入大海、龍出生天、虎入羊群、天……”
“行了行了,話說你把方位搞清楚了嗎?咱們該往哪里走?”
丁州府府侍樸政宏,公子殿下的一號狗腿子。
無論到哪兒這家伙都鞍前馬后的跟著給公子駕車、伺候。嘴里的奉承之言更是說一天都能不帶重樣兒的,這讓本就自我感覺良好的公子殿下非常受用。
“殿下。現在已經過了晌午,日頭朝西。咱們只要向夕陽的方向走就行了。州統大人已經下達了邊界五鎮的撤離令,咱們在路上一定能遇見這些人,到時候再詳加詢問就好。”
“嗯,說的不錯。等天色再暗些咱們就動身把,這一路過去都沒什么遮掩,要是被我那死老爹派的人抓回去就沒意思了。”
丁州官道上。
丁州府府長賀友建率左右府令沈司軒、傅漢陽,提二十萬丁州府兵分三路前往邊界。此刻,賀友建的中軍營帳正在官道上前行。
“報府長大人,斥候來報。已探明的犯邊狼騎約七萬余眾,暫未發現后續是否有援軍。”
“這支狼騎是屬于草原左蘆還是右蘆,哪一部?”
“稟府長大人,此次犯邊的狼騎屬于右蘆將軍所屬的吞月部,大部公玉容、二部公芷文、三部公思楓。”
“將此戰況速呈州統大人,另派斥候打探左廬所屬的逐日、拜星、攬辰三部。區區憑借一部之兵力也想攻我丁州?昂然難道瘋了不成?”
“大人,還有一件事……”
賀友建立馬心領神會,屏退左右之后讓帳下的心腹上前來。
“派去邊界五鎮傳撤離令的軍士說,他在集英鎮遇到了一位中都查緝司天目省的特派查緝使,并且這位查緝使還囑咐咱們的軍士不要聲張他的消息……”
賀友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他迅速寫了一封信道明其中曲折,讓這位心腹疾馳送往丁州府,并囑咐他一定要親手交給州統湯銘,萬不可給予旁人代為傳送。
丁州府內。
“什么?公子不見了?”
“是的,上述都是夫……州管大人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