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特派查緝使劉睿影?”
查緝司遍布五大王域,在所有州府之城、交界之地都設有站樓,一共一白零八座,每樓有一百零八人。其中三十六省下,七十二省著,由一位省旗擔任樓長。這一百零八樓由四位司制共同掌管,是查緝司除了中都本部以外的最大勢力,也是查緝司查緝天下的最大依仗。
“正是在下,見過省旗樓長大人。”
“劉查緝使真是讓在下好等啊!”
劉睿影一進門,這位樓長就笑臉相迎。
完全不合規矩的做法,讓他很是摸不著頭腦。
“四天前,天目省省巡蔣昌崇大人下了親筆批文。說您厥功甚偉,在定西王域邊界發現了壇庭與云臺的活動蹤跡,尤其是找到了壇庭前任庭令張羽書。因此特別擢升您為天目省省旗,繼續監視二人,察查邊界,巡視定西王域。”
劉睿影看著樓長遞過來的滄瀾云錦鶴氅,木訥的伸手接過。
“劉省旗,您要是在丁州有什么需要可千萬別客氣,隨時吩咐一聲就好!”
這樓長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看到劉睿影接了官服,當下立即就改了稱呼。雖然他和劉睿影現在同為省旗,但是劉睿影可是本部天目省省旗,直接聽命于司督大人。而他卻只是一樓之長。級別雖然相同,地位卻不能同日而語。
省旗。
天目省第二等官職。
依慣例只設三位。
如今算上他劉睿影,天目省可就是四位省旗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因立大功而越級升遷的先例。
可是從末端小吏連升三級成了第四位省旗,恐怕查緝司的歷史上也是獨此一份。
劉睿影回想著剛才樓長說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壇庭?云臺?庭令張羽書?
只是張學究的身形和這個稱呼漸漸重合。
“好像他也問過我的劍……”
劉睿影不知道這把一直伴隨著的劍究竟有何吸引力,為何人人都對它情不自已。
自從踏進這丁州府城以來,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超乎了他的認知。
但官服已經接下,不管這功勞是誰做。賣好也行,頂替也罷,現在可全部都歸他。
余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卻有一事要樓長費心。”
“劉省旗請講,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快劍時依風,是我查緝司發展的外圍。他死了。”
劉睿影淡淡的說道。
“哦哦!是極是極,時依風在邊界隨劉省旗調查緝拿時,不幸遇襲身亡。在下已派人驗明正身,會和劉省旗聯名上報。”
樓長聽完微微的愣了一瞬,接著說道。
他是知道時依風在客棧內被殺一事的,以為當下劉睿影提出來是想讓自己幫忙遮掩。畢竟剛升了官,誰都不愿再背著個命案不是?自然大事化小,小時化了。
“不,樓長會錯意了。我確是想讓你和我聯名上報不假,不過這密函得要這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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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鎮,中軍行轅。
劉睿影離開的同時,賀友建便從府內別的門路秘密趕往邊界了。
此刻他又穿著當日劉睿影前來緝拿時的盔甲,腰間掛著配劍,站在地圖前若有所思。
連姿勢都沒變。
行轅外又走過一人。
站崗的執戟郎中只要看到有人形單影只在轅門外徘徊的,統統不敢吱聲……還不等人走近開口就一溜煙的跑進去通報了。
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又是通報些什么呢?
無所謂,反正拉個官兒大的出來頂事就行。
“沈府令,就是那個人!奇怪……”
那個執戟郎中引著沈司軒來到了轅門口,卻見那人并沒有要進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遠,朝邊界外草原王庭的地盤走去。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想要阻攔,卻已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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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王庭,左廬吞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