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為妖嬈之美。
這種美,總是能輕易的勾起人們的欲念,讓人浮想聯翩的同時腦中不免行些茍且之事。
如同秋水瑞雪,能夠讓感官得到極大的滿足,端的是艷絕一時。
不過此類女子,多是水性楊花之徒,見異思遷之輩。
又或是在那雞鳴之前,三旬酒后,與你顛鸞又倒鳳,比翼雙雙,宛如那交頸鴛鴦的一夜夫妻。
玉璧千人枕,朱唇萬客嘗,難免有失體面。
何況,又有幾個正人君子之流去做那夜夜新郎?
第二種美,是嬌柔病態之美。
這種美,讓人憐愛不已,總是想要攬入懷中好好珍惜一番不可。
如此女子往往是淚光點點,嬌氣微喘。
嫻靜時不免傷春悲秋,走動時猶如扶風弱柳。
心思玲瓏,使人不易親近。
況且,因憐而生的愛,本就如亭臺樓閣般欠些穩妥可靠。
可是趙茗茗與這兩種美,都截然不同。
她是在妖艷與嬌病之外的第三種絕色。
也是能夠直叩劉睿影心門的那種一見傾心。
他對袁潔是一種愧疚所帶來的使命感,雖是用情勾人難免假戲真做,但若要真說現在還有幾分純愛,卻是難以言明。
但是趙茗茗卻讓他如初春時解凍的冰湖一般,生出圈圈漣漪。
在他身旁的查緝司樓長畢竟是過來人,一看便知道劉睿影這是動了什么心思。
人不多情枉少年,何況看年齡這女子似乎也正是懷春之時。
當下,他心里已經有了安排。
這女子,或許就是自己和這位新任省旗的紐帶。
若是自己能把這件事辦好了,投劉睿影所好,說不得日后茫茫前路中,還能沾光被提攜一二。
畢竟他劉睿影可還是要回中都的,自己放下了前輩的身段,帶著站樓的這幫兄弟不遺余力的支持他做事,不也就是為了留下印象賣個好嗎?
雖然先前,劉睿影剛在丁州府當街殺了一潑皮為自己等出氣,可若是他覺得這樣便算是殺伐果斷而立威成功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說自己,單單是戰樓中這三十六位省下,各個也都是辦過大案特案要案的。
若不是當初不聽指揮,捅出了簍子,被發配到這丁州府站樓里當差,那現在也不一定就不是省旗。
若是再上下打點一番,疏通了關系要害,或許已然混上了省節也未必。
要怪只能怪自己這些人過于清高,鋒芒畢露,不懂得圓融變通。如果當初稍微低低頭,忍一忍,現在的處境也不會這般不堪。
不過,這樣一幫如此桀驁不馴的人物,怎么能因為劉睿影這一劍的故作姿態而從心底里認可?
他們認的無非就是那身官服罷了,或者說是省巡蔣崇昌大人的名號。
“咳咳……劉省旗。”
“秦樓長何事?”
劉睿影被這一聲叫的回了神,可是又戀戀不舍的多看了幾眼趙茗茗的方向。
回頭看到自己帶出來的一眾人馬,以及丁州州統府的匾額,才又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位軍士說奉了定西王霍望之命,有要事向您稟報。”
秦樓長指著一位軍士說道。
“他是霍望的親兵,玄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