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參加此次的文壇龍虎斗。”
霍望說到。
“小子這一品白衣怎么能有資格代表博古樓上場呢,王爺卻是說笑了……”
湯中松有些推脫,畢竟那不是一個他所熟悉的環境,做的也不是讓他得心應手的事。
“這就是我徒弟要做的第一件事。”
霍望的語氣絲毫容不得商量。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湯中松接著問道。
“第二件事,等你先做完了第一件再說。”
湯中松無奈……人在屋檐下便是如此這般命不由己,一切先機主動都掌握在別人手上的感覺著實令他如坐針氈,怕是堅持不了幾番光景。
“既然本王說了收你為徒,那便就是收你為徒。本王未曾婚配,也無任何子嗣,目前只有你這一個徒弟。”
霍望陳沉吟了片刻出言說道。
而這句話卻才是湯中松最想聽到的。
在此之前他無數次在心中推演過自己來到定西王府之后的處境,畢竟沒有一個質子之身是能夠過的快活的。
況且湯家并沒有能夠讓定西王霍望掣肘的因素,自己現在完全是一個發面團,任憑他怎么揉捻都無力反抗。
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霍望會以這般姿態,如此說話。
這免不得讓他在心里對這位定西王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湯中松拜謝后,便有侍從來引他前往西跨院的住處。
“你用劍?”
霍望看著湯中松的背影,突然又出言問道。
“小子用劍,也使刀。”
湯中松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
“本王用劍,也用槍。”
霍望說道。
這兩句,似乎有點貼近湯中松先前心中推演的開場白了。
“小子的刀劍,卻是一體的。”
湯中松比劃了一下說道。
“到就是刀,劍就是劍。有些事情還是分開來好。”
霍望并不贊成湯中松的說法。
他還不知道,湯中松是真的有一把“刀劍”。
但是這話聽在湯中松耳朵里卻是另有一般滋味。
“有些事情還是分開來好……”
他在心中又細細品了幾遍。
此刻,湯中松的心思也是重新活泛起來,看來自己這次是非得去那博古樓走一遭了。
讀圣賢書,行茍且事。
他對這些舞文弄墨之人向來沒有什么好感。
即便許多文道中人武修境界也不低,但那一身酸臭卻是隔著幾里地都能聞見。
想來也奇怪……
都說文人提筆安天下,可天下大亂之禍根卻都是從讀書人先開始。
四兩歪詩,三斤俗文,便讓無腦跟風之徒趨之若鶩,攪擾的天下不得寧安。
都是凡夫俗子,卻偏偏要自命不凡,裝作那風雅清高。
旁人去喝杯花酒就是有傷風化,換成他們自己同行此事,卻又變成了憤世嫉俗,寄情托思的無奈之舉。
千秋功過全憑書生張張嘴,紅塵萬丈毫無白丁能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