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州府城之外呢?”
劉睿影問道。
他知道文人最愛社交,最講究圈子一說。
談笑皆紫辰,往來無白丁。
紫緞辰可是五品,而白丁比一品白娟草還不如,是為沒品的童生,由此就可以看到這群讀書門戶之見有多強烈。所以別看駱修然是丁州府城的人,但整個丁州的情況他肯定都是一清二楚的。
“沒了……僅有的四個都在丁州府城里。劉省旗大老爺,這丁州很是偏僻,咋會有那么多高品的讀書人啊……一沒條件,家里供養不起,二沒先生,就算再有才也得有人引領吧。”
這話倒是不錯。
但是劉睿影的直覺告訴他,一定還有一人!
“你是博古樓的?”
劉睿影問道。
“額……小的是博古樓下轄的丁州府樓的,卻是才疏學淺……進不到那博古樓主樓。”
駱修然眼里閃過一絲落寞,但轉而又被一股興奮代替。
這一幕落在劉睿影眼里,顯然極其不符合常理,讓他更加料定事有蹊蹺。
“博古樓壯觀否?”
“當然了!博古樓的造型那可是猶如神龍騰云,偉岸神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高聳不可攀……光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此生無憾了。”
駱修然露出一副心馳神往的表情說道。
聽到這,劉睿影卻又對駱修然有幾分佩服。
這小子雖然上不了臺面,但卻還是對文之一道頗有信仰。
“你在博古樓的主樓的朋友近來可好?”
“好著呢,前幾日才見過面……”
駱修然意識到自己失語,突然閉口。
“是誰?什么品級?”
劉日語瞇著眼問道。
他先前看駱修然說道博古樓主樓時眼中閃過興奮,便知道他對主樓似乎隱隱還有著期待。但是憑他的自身水平肯定是無法進入,所以想必是認識了其中之人,想要借橋過河。于是劉睿影便唬了他一句,沒想到竟然是冒中了!
“這……”
駱修然面露難色,不再像先前那般快人快語。
劉睿影看到如此,也不言語。只是叫人拿了一個鐵皮桶,里面裝了兩只老鼠。
“你們干什么!”
兩名省下把駱修然從鐵凳上揭開,摁在一張寬大的木桌上,掀起衣服,漏出肚皮。
這木桌上面的刀痕劍創,火烤血漬數不勝數,平常人只要看一眼便會覺得頭暈目眩。
劉睿影把鐵皮桶倒扣在他的肚皮上,老鼠被關在其中,吱吱作響。
“里面是什么?什么東西在我肚皮上爬來來爬去?”
駱修然惶恐的驚呼。
“是老鼠。大老鼠!你們讀書人不是管它叫碩鼠嗎?”
劉睿影說著,從火鉗鉗住了一個火盆,直接放在鐵桶底部。
“碩鼠貪得無厭,又貪生怕死,我記還有一首專門的長詩來罵它們。今天我們就一起來看看你們讀書人說的對不對,凡是要講究知行合一對吧?光說不練假把式。”
鐵通被火盆炙烤的越來越熱,里面的老鼠因為受不了這般的酷熱,只得往駱修然的肚皮上死命的撓,想要打洞鉆進去躲避。
“啊……啊!啊……”
整個房間內都回著蕩駱修然聲嘶力竭的慘叫。
“愿意說了嗎?”
劉睿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