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聽到朋友評判這江湖,看來也是對此感觸頗深啊!”
劉睿影說道,卻是換了個稱呼。
“嗨……不過是些山野俗談罷了。”
常大師擺了擺手。
“不知朋友是從何處游歷到此?”
劉睿影接著問道。
職業使然,讓他免不得對所見之事,所遇之人都多打賞幾個問號。
“蹤跡如云無定所,愁來每日總相隨”
常大師忘了一眼遠山上的云說道。
“到頭歸向窮途路,飛揚猖狂是為誰。”
酒三半脫口而出接道。
常大師猛地回頭,顯然是對酒三半為他續上的后兩句頗為驚異。略微一愣后,便又大笑著說道:“若不是與人有約在先,我定留三位痛飲一番。不過我與房主人的對局卻還有幾天方才結束。”
常大師說道。
劉睿影聞言,便知這是送客的意思,隨即招呼著歐小娥與酒三半上馬準備繼續前行。
“看方向,你們卻是要去震北王域?”
常大師看到三人上馬后問道。
“正是。”
劉睿影回答。
“那卻也是我的方向。”
常大師招了招手說道。
一陣風起,劉睿影看到常大師的穿的云錦襖內似是還有一件黃色的羅衫。只是一晃而過,看的并不真切。
見三人走遠,他方才拿出一封被揉的爛皺的信箋,大筆一揮在上面寫了四個字:“老子不干”!
“方才你與他說的那幾句詩詩什么意思?”
歐小娥對著酒三半問道。
“他說他居無定所,日日發愁。我說他天天往沒路的地方走,故意和大家反著干,如此放浪形骸是為了什么。”
酒三半解釋道。
“我看你以后還是多念詩吧……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委實難聽!”
歐小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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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府城,祥騰客棧內。
趙茗茗讀完了劉睿影送去的書。
玉手反復摩挲著扉頁上劉睿影給她留的字句。
“卻是也該給他回一封信才好,但就是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趙茗茗想到。
但知不知在哪自己沒法兒管,而寫不寫卻是可以立馬決定的……想到這,她便出聲喚來糖炒栗子為她研墨潤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