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歐小娥把黃瓜一湊近,阿黃便轉過頭來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卻是沒有再給歐小娥白眼了。
“你這狗倒也奇怪,給他不愛吃的竟是還用白眼翻我!”
歐小娥拍了拍手說道。
“阿黃的青白眼可是出了名的厲害……對他喜歡的東西,自然是青睞有加,對他看不慣的,從來都是以一個白眼拒之,想想也真是瀟灑!”
這人感慨的說道,看樣子竟是頗為羨慕自己的狗。
“狗都像主人,想必朋友也定當是為頂天立地的人物。”
劉睿影說道。
他卻是想探一探這人的底細,畢竟出門在外多個心眼兒準沒錯。
“不不不,恰恰這一點是我跟阿黃學的……后來發現竟是頗為有用。其實也不難,只要勤加練習就好。”
言語間,后方來了一架裝飾豪華的馬車,并隨有數十名仆從。
“看,機會來了!我教你啊!”
此人說道。
“常大師!我家老爺有請您去一趟。老爺說只要您去一趟,這一車的古籍善本,山水字畫全都悉數奉上!”
為首的仆從恭恭敬敬的雙膝下跪,將名帖高舉過頭頂說道。
只見這位常大師,頓時翻了一個比方才阿黃還要劇烈的白眼,而后一言不發。
任憑那些仆從如何磕頭跪求,常大師都是無動于衷,反而轉過頭和酒三半聊起了他的酒葫蘆。
這群人眼見實在沒轍,便只好悻悻離開。
劉睿影看到這一幕簡直是哭笑不得。
若說他真的是與阿黃學的這青白眼之術,那他這般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知是付出了多少的勤學苦練,也就是說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以白眼相對。
“敢問常大師是住在這里?”
劉睿影無奈,只得換個話題問到。
眼看他如此年輕就已被冠以大師之名,更是讓豪門大閥以厚禮恭請,怎能不讓人吃驚呢?
“可千萬別叫我大師,在下當不起這兩個字……我兩個多月前和阿黃游歷到此,聞到此處酒香非凡便停了下來。推門一問才知道房主人自釀的佳品,于是便和房主人打個商量住了下來。第一日夜里,我與他二人拼酒,兩敗俱傷之時卻是約定要大醉六十天。”
劉睿影聽后發覺西北之地,人喝酒都跟喝水一樣……先是酒三半,三半不離酒。再是這位常大師更是不得了,竟然要大醉六十日才肯罷休。相比之下,自己這幾兩就上頭的量卻是根本站不住腳。可是這常大師不讓自己稱呼他為大師,卻又不吐露真實姓名,倒是頗為怪異……
“如今戰況如何?”
酒三半果然更是關心酒局之事。
“互有勝負,五五開吧。”
常大師說道。
“好!好!酒逢對手,卻是要狂歌痛飲一番才是!”
酒三半聽聞頓時激動不已。
三個男人談笑間,歐小娥卻是已經喂著阿黃吃完了一根黃瓜,這會兒又來像常大師討要。
“卻是不行了姑娘,這黃瓜需要用每年秋天釀出的新醋泡個半年有余才算做好。要是少了一天,大黃都不吃。我這次出門帶的本就不多,剛剛好夠回去的。今天若是多給一根,那明日之量便就沒有了。吃飯不同于喝酒,卻是要細水長流才好啊!”
常大師說道。
“這狗怎的如此金貴?”
歐小娥問道。
“并不是阿黃本來金貴……只是世間能與阿黃堪比之人著實太少,因此就顯得他金貴了。”
常大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