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這么吃驚,其實都是些小事……”
糙漢子撓了撓頭說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他老來煩我……都說了八百遍不去歐家,他卻還是要說第八百零一遍那太上供奉如何如何之好。你說我煩不煩?干脆絕交,一了百了!”
糙漢子說道。
“前輩,我想向您拜師學打鐵!”
歐小娥輕咬丹唇,似是下定了決心說道。
“不行不行不行……你是歐家‘劍心’,我教了你不就等同與那煩人精和好了嗎?卻是不行……絕對不行!”
糙漢子如臨大敵一般,連連否決。
“前輩!”
歐小娥也是真能舍得,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糙漢子裝作看不見,反而把目光轉向了劉睿影,開口說道:“你卻是不準備拜師嗎?方才不是還說那琴曲好聽?”
劉睿影恍然明悟,趕緊如歐小娥般同樣行禮。在此之前,他從未對音律樂器產生過任何興趣,但這支曲子卻是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吸引,有種非它不可,無它不行的感覺。
“看好了,像我一般,用你右手的食指與拇指做孔雀狀,與我捏住同一根琴弦,而后將其一同撥響,這琴禮就算是成了!”
秦云當對劉睿影說道。
劉睿影聽聞后如數照做,只是看到一旁仍然長跪不起的歐小娥卻是有些疼惜之感。
待劉睿影與糙漢子完成了這琴禮,他才是又對這歐小娥說道:“如此這番,你卻是受得了?”
“受得了!若是能習得真本事,便是脫衣跳滾水也受得了!”
歐小娥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想到歐家卻還有你這般心鐵志堅的女子,罷罷罷……我容你像歐雅明當初那樣,臨近觀摩。但我不會對你解釋一言一語,能領悟多少,就全憑你的造化了!”
糙漢子擺了擺手,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我呢?”
知道桌上的額粗瓷酒壺喝干,酒三半才注意到這短短的功夫,身邊兩人竟是紛紛拜師。只有自己被晾在了一旁,宛如局外看客。
“你?不很是滋潤嗎?”
糙漢子大笑著說道。
“不過你們二人心思急切,怕是還有要事在身。你這小姑娘倒是已經沉下心來了。”
“是的前輩。”
歐小娥回答道。
她到沒想到這次一趟與劉睿影,酒三半同行竟是能遇到如此天大的機緣,當下打定主意卻是要寸步不離了,直到自己學成為止。
“有人嗎?”
鋪子前方突然那響起了問詢之聲,三人盡皆詫異。
“怎么,鐵匠鋪就是要接生意的啊,不然這桌椅板凳,蔬菜酒食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糙漢子笑著起身說道。
劉睿影隨著糙漢子的身影向前一看,頓時驚的踢翻了桌子,拔劍躍上了鐵匠鋪的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