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旗大人先前從我丁州府站樓內發往中都查緝司本部的行文,前幾日得到了批文回執,而且是掌司衛啟林大人做的親筆批示!”
省著說著也是面露崇拜之色。
雖然他的在查緝司的資歷要比劉睿影深得多,但相比之下劉睿影先是得了天目省省巡蔣崇昌的提拔,現在又是掌司衛啟林的親筆皮批復,這魚躍龍門,一步登天,不是已經近在眼前?
劉睿影聽后,也是心里一驚……趕忙小心翼翼的接過批文。
打開后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定西風云起,異數陡生。小蟲鳴月夜,化龍翔騰。”
劉睿影一時間不解其意,只能先將其收好,想等著事后安靜下來時再拿出細細品量。
“敢問省旗大人還有何事?”
這名帶隊的省著問道。
言語間卻是斜眼撇了撇那五個黑白人。
他也看出來眼前這奇怪的五人眾,似乎是和劉睿影有些沖突正在對峙之中。
雖說這是劉睿影的私事,他們無法借此邀功行賞,但起碼也能給這即將平步青云的劉省旗留下點好印象不是?
況且自己在來前,秦樓長可是專門叮囑了要看看這劉省旗此處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讓他自己見機行事。哪怕是這隊人馬都暫時留在這里給劉省旗調用都行。
如此說來,這秦樓長也真是下了大功夫……
他自己因為身擔一地樓長之責,不能輕易離開。
但抽調出如此一支精銳的力量奔襲到此若是送信即回還好說,要是就此留下的話,待日后本部追查下來卻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罪過。
“我這邊一切安好,你們還是快些返回吧。另外代我向秦樓長問好!”
劉睿影略一思索,卻還是決定讓他們離開。
一則自己不想欠一個如此之大的人情。
二則自己這邊的事端,也的確不是人多就能有所改變的。
何況,眼前這五個白衣人是何身份,所屬哪方都還不知。如此盲目之下,卻是也不能讓查緝司的力量過多介入。
“劉省旗……嘿嘿!真威風!”
丁州府查緝司站樓所屬剛剛上馬準備離開,末端的黑白人又冷不丁的冒了這么一句。
那名省著聽聞后,正待要提起韁繩的手卻是驀然一松,眼睛再度看向了劉睿影。
只等他一點頭,這十幾人便會立刻出手。
但劉睿影還是對他們笑著招了招手,沒有絲毫旁的意思。
省著當下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騎在馬上馬上抱拳一施禮,隨即揚鞭離開。
“不知閣下五位找我是有何事?”
劉睿影問道
這五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敢當著查緝司十幾人的面出言調侃,顯然是有恃無恐。如果自己方才讓那一眾同袍留下的話,說不得,一言不合便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算上祠堂內那一戰,劉睿影體內早已是油盡燈枯了……萬幸他凝聚出了大宗師法相,此刻卻還能撐住提點幾分,不然非一頭栽倒不可!
“我們是博古樓樓主坐下的‘五福生’,樓長叫我們來接您,他老人家想請您喝茶。”
為首的黑白人說道。
劉睿影覺得“五福生”這三個字卻是極為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怎么也不起來。
不過博古樓樓主劉睿影卻是知道的很清楚。
他正是當進天下僅有的兩位八品金綾日之一,以筆鋒文采雄渾剛勁著稱。
姓狄名緯泰。
這可是與天下五王平起平坐的人物,怎么會毫無端倪的請自己喝茶?
而且,他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就身在這景平鎮中呢?
想到這里,劉睿影不得對自己這位明明師傅有所懷疑。
“明明也一同去吧,樓主說他想你了。”
為首的黑白人對著明明說道。
“所以還是要去博古樓的對吧?”
在劉睿影向歐小娥和酒三半講清楚了事情原委后,酒三半問道。
雖然劉睿影很直白的告訴他倆,繼續和自己同行恐怕會很不安全。或許一路上都別再想太平,麻煩之魂越來越多……
但是酒三半卻毫不在乎,只要去得地方也是自己的目的地,那卻是怎么樣都無所謂。
自己能把那神箭手殺了,也能把這黑白五人眾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