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的規律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口酒,一把劍。
喝口酒,是為了潤潤嗓子,而后開腔講道理。
拔出劍,是為了對付那些講道理沒用的人,那就干脆把頭砍了徹底。
不管有沒有力量做到如此,但態度就得是這般!
苔花雖然不如牡丹雍容華貴,但卻又贏在繁多不勝數。
誰能說牡丹才能算作開花,而苔蘚就不能綻放呢?
道理講不講的清楚,不要緊……只要開口說了就好,起碼盡了力。
頭能不能砍的動,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只要你拔劍砍了就好,起碼沒有同流合污。
對于敵人,他有著至少七種辦法解決。
但每一種辦法,說白了到最后卻都是殺人的辦法。
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只殺過一個人,但這七種辦法卻是他從村子里出來后就已經在腦中定型了的。
即便殺了一人,用掉了一種,也還剩六種。
而對面卻只是五人眾。
六對五,尚且余一。
卻是綽綽有余了。
況且這辦法用完了,還能再想新的。
跟作詩喝酒卻是不同。
作詩有好句子就得先寫下來。
喝酒不管還剩多少,每一杯都得倒滿了喝。
若是非要憋出一整首再寫,那未免有些過于刻意。
似是為寫而寫,自然是少了些氣韻靈動的點睛之筆。
若是知道酒已剩不多,就開始壓杯歪壺,淺嘗輒止。
則未免有些太不盡興,這酒還不如不喝。
詩的每一句都得是因迸發而揮毫。
酒的每一杯都是為豪邁壯闊而舉杯。
但殺人的每一劍,卻都得反復的細細斟酌……
歐小娥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但上馬的身手可是不慢。
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劉睿影也沒有揣測琢磨過。
畢竟如此對一個姑娘家,難免有幾分不禮貌。
雖然這樣做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但慎獨慎獨,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若是日后習慣了,無論干什么只要沒人知道就行,那卻是還有什么底線可言?
現在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明明身上,畢竟只有他與那五人眾熟識。
在這般境況下,不管是什么,你總得開口說道幾句才好。
雖然劉睿影也沒期望他能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來,不然那的話那祠堂一事早就會給自己講的明明白白了。
有些人看似不修邊幅,實則內心細膩。看似熱情如火,和誰都能打成一片,可到頭來卻發現他卻總能避重就輕的有等于無。
“我姓鹿,鹿明明”
他說道。
“父母起的,我也沒辦法”
鹿明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這般軀體樣貌并不是很搭調,但卻也只能無奈的攤了攤手。
“明明師傅,那五人眾是誰是誰?‘五福生’這個詞我好像有點印象……”
劉睿影說道。
“祠堂泥墻上!”
酒三半說道。
“我在祠堂泥墻上有一副很頗為壯觀的出行圖,在主車旁邊有一個榜題,寫的就是‘五福生’!”
酒三半這么一說,劉睿影卻是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