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時抵達的博古樓。”
湯中松問道。
“昨天。”
酒三半說道。
“你們走了幾日?”
湯中松又問道。
“不知道……我的酒葫蘆空了十六次。”
酒三半掂量著自己的酒葫蘆說道。
“一天一壺?”
“一天兩壺。上午一壺,下午一壺。”
酒三半說道。
湯中松心下一算,劉睿影從定西王城出發,滿共走了八日多。
可是自己卻是要比他們多出了兩日來。
論馬的腳力,自己的定然不會比劉睿影的慢,那么問題就出在這帶路的人身上……
酒三半此刻卻是心急如焚……著實沒有興趣與他二人繼續寒暄。
他本不喜歡給人添麻煩……但是這一路走來似乎自己都在不停的給身邊的人惹是生非。
“走吧,與你這位朋友一同上去博古樓。”
張學究起身說道。
“啊?現在就走?不吃飯了?”
湯中松卻是還在惦記著那一鍋“燕窩點豆腐配米飯。”
“等把事情辦完,我請你吃。”
張學究說道。
其實湯中松此次卻是就要留在博古樓內學習,在中都的文壇龍虎斗舉辦前,怕是都沒有機會再離開了。
張學究這是已經打好了算盤。
待此間事了,一定要回到這飯堂內嘗一嘗這燕窩點豆腐。
就算是要住幾日等待,也再所不惜。
“知道你們等不及……拿著路上吃吧!”
三人正要出門,那掌柜,小二,廚子卻走過來說道。
他遞給了張學究一個包袱,里面用繩兜裝著個小瓦罐。
“這是……”
張學究摸著瓦罐仍舊溫熱。
“米飯的確是來不及了。這點豆腐已經加了蘸水調好,直接吃就行。”
掌柜,小二,廚子說道。
“多少錢?”
湯中松問道。
“抓緊辦事去吧!”
只見那掌柜,小二,廚子擺了擺手說道,竟是分文不收。
張學究把包袱遞給湯中松。
他感受著手里傳來的溫熱,忍不住的掀開了罐蓋,頓時酸、香、辣,撲鼻!還有一股淡淡的鮮。
“筷子桌上有,隨便拿走用……腸子金貴的人記得多洗洗,放的久怕是不太干凈。”
掌柜,小二,廚子的聲音從后堂傳來。
卻是再也沒有露面。
酒三半并不在乎。
他已經拿起一雙筷子伸進罐中掏出塊豆腐吃了下去。
湯中松反而沒有吃。
“這人真好。”
湯中松看著那條往后堂的路說道。
“都說博古樓里的三德,五道,七子,是當世圣賢,我看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一半。”
湯中松接著說道。
“他本就不是一般人。”
張學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