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死的這個人竟然就是兩分。
“不知道……但死狀極慘,一個腦袋都被劈開了。只有脖子那里連著一點筋皮。”
小精靈說道。
每個人能出名都不是偶然的。
這兩分雖已身死,但卻還沒有發喪,更不會有外人如此準確的說出他的死狀。
小機靈描述的很具體,就好像他在現場親歷了這一切一樣。
“不過這不是重點。”
小精靈說道。
他的確很有講故事的天賦。
有些人很有文化,但說的故事卻枯燥乏味,如同嚼蠟。
又或者宛似雞肋,聽之無味,不聽可惜。
然而小機靈說的故事既沒有韻腳,也沒有切口措辭,就是這般娓娓道來也別有一般風味。
眾人一聽,竟然還有比這兩分之死還要重要的事,不由得連唾沫都不敢咽了,生怕聽漏了半個字。
“我剛到景平鎮,就看到在鎮中央的水井旁,有兩伙人在對峙。一伙兒是五福生省下的四人,彎三,方四,刀五,花六。另一伙人是三個大男人,一老兩少。不過其中一人,卻是近來赫赫有名的。”
小機靈說到。
他隨手拿了一只茶杯,立馬就有人給他倒滿了酒,沒想到他卻又隨手潑在了地上。
“逝者已逝,講死人的事也煩勞各位聽的時候帶上幾分肅穆。”
“那赫赫有名的一人,正是前不久定西王霍望收的徒弟,丁州州統湯銘之子,湯中松!”
小機靈說道。
眾人一聽,這定西王的土地竟然是和博古樓五福生對上了頭,覺得這確實是比兩分死更加**。
“那老頭兒也來頭不小,據說是以前壇庭的庭令,后來不知怎么就離開了壇庭。就在定西王霍望收完湯中松這個徒弟后,張榜聘師,教他文道,而揭榜之人,正是這老頭兒。”
眾人點了點頭。
關于張學究和湯中松的事,整個定西王城卻是早已傳遍了,無人不知。
“那還有一人呢?”
有人問道。
“嘿嘿……還有一人,你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小機靈說道。
“酒三半!”
這名字一說出來,眾人卻是都愣住了。
“這酒三半是何許人,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和湯中松同行,又說與前一陣子來我定西王域的查緝司省旗劉睿影是好朋友。”
聽到劉睿影三個字,在場中的有些人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這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弱者之間互相扎堆,強者卻是也有自己的圈子。
有時候你單看一個人,或許他名不見經傳。
但是一個人真正的能力卻不光是他明面上表露出來的這些,更重要的,是他背后隱藏的交際圈。
一個酒三半竟然與湯中松,張學究,劉睿影這目前在定西王域風頭最勝的三人都有關系,他自然是極為的不簡單。
“他們對峙在做什么?”
“你傻啊……對峙就是……對峙”
小機靈沒有急于解釋,任由眾人議論。
“我看到的時候,他們雙方已經擺好了陣勢。那張學究坐在馬上,湯中松已經拔劍在手,而那酒三半卻是赤手空拳!”
小機靈說道。
“赤手空拳?面對五福生就算只剩下四人,他竟然赤手空拳?”
“對!他就是赤手空拳,而且用的功法竟然還是文道專修的合一道!刀五站在他右邊的房頂上,把棋盤放在身前,蹲下身子只露著個頭。花六站在他身前不遠處,左手合一道武技,右手卻是從后腰的棋簍里扣了滿滿一把黑子!對這酒三半揚手而出。”
小機靈說到這兒,卻是用茶把方才倒過酒的茶杯涮涮干凈,而后往里添了半杯酒。
“然后呢?這酒三半赤手空拳要如何應對?”
“酒三半雖然是赤手空拳!但是他卻也不用應對。”
小機靈把半杯酒喝掉后說道。
“不用應對?難道就這么站著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