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誰會站著等死啊!就算是必死之局,不也得拼個全力,也好死的痛快?酒三半沒有應對,自然是有旁人幫他應對!”
小機靈站起身來說道。
“旁人?難道是那老頭兒?張學究?”
“不,是湯中松!湯中松長劍在手,挺身而出,護在了酒三半面前!說起來,定西王就是定西王。先前總以為他收了湯中松當徒弟,是為了邊界穩定而押一個人質,現在看來倒是錯了。”
小機靈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說道。
“錯了?”
“大錯特錯!湯中松一起手便是剛猛至極的招式。雖然看上去有些笨拙,很不靈動,但是那花六打出的棋子少說也得有十幾顆,竟然被他兩劍破之!”
小機靈說道。
“兩劍?你可看清了,當真只有兩劍?”
這卻是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唏噓。
“準確的說是一劍半。因為他劍已經出鞘,所以出劍這一招不算,但是他卻用劍柄輕輕的碰了碰那酒三半,好像是讓他騰個地方一樣。然后一劍就把花六的飛子全部震落在地。那劍有沒有碰到棋子我不好說,但棋子落下的地點卻是離他的劍還有些距離。”
“湯中松此子的武道修為竟然如此精湛?”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
“要我說,精湛都不足以形容。精湛只能說他的劍法很到位,精致又靈巧。這就像射箭一樣,熟能生巧之后射中靶心不是難事。然而湯中松的劍,卻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古樸磅礴!似是往那一伸,就抹除了那些黑子上的全部勁氣一般,一個二個如飛過毒瘴的鳥兒,霎時間栽倒落地。”
小機靈說道。
“這酒三半到底是何方神圣?難道是王府中人?”
有人猜測道。
“噓……妄議亂猜,當心掉了腦袋!”
“哈哈,酒三半倒是做出了個神鬼皆驚的舉動。”
小機靈忍不住笑著說道。
“他怎么了?難道也很厲害?”
有人問道。
“不……非但不厲害,反而掉頭就跑!”
小機靈說道。
“掉頭就跑!這也太不地道了!一看就是個紈绔子弟,爛泥扶不上墻!就算是你身份再高貴,也不能丟下同伴就這么逃跑啊!”
有人說道。
“不,我倒覺得這酒三半是個聰明人。你想,湯中松頂著定西王徒弟的名頭,天下間又有幾人敢為難于他?那張學究若真是曾經的壇庭庭令,修為自是高深莫測,想來五福生也不會是對手。酒三半在此刻跑掉是最明智的選擇,他留下只能給二人增加負擔罷了。”
“沒錯,主要就是因為這兩撥人身份非凡。一個可以說代表了咱們定西王府,另一個又是博古樓樓主的心腹,他們的對峙已經不是個人的問題了,這是兩方大勢力在在碰撞,是要天崩地裂的啊!”
眾人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分析的也確實到位。
“酒三半逃跑后,湯中松卻是看都不看一眼。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的望著前方的花六。那花六眼看自己方才滿滿一把飛子全都被震落在地,想必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但他精通的還是暗器飛子一道,也不敢貿然上前,只得變換方位又甩出數子。”
小機靈說道。
“湯中松防住了嗎?”
當下,眾人的心思卻是已經悄然轉換。
他們都是定西王域之人,現在已經把湯中松當做了自己人。自己人當然要為自己人鼓勁,雖然沒人敢明說博古樓的不好,但心里卻都是在暗暗較勁。
“湯中松沒有防,而且還把劍都放了下來。因為那幾枚棋子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飛向了兩邊房頂上的刀五與方四。黑子正正的打在他倆身前的棋盤上,結果非但沒有降低速度,反而更加快速的在兩個棋盤之間來回彈射。花六一枚左,一枚右,把棋子一顆顆打向棋盤,我看到湯中松身后快速回彈的棋子漸漸的編織成了一章黑絲的網。”
小機靈說道。
“這……五福生到底想要做什么?怎么是要下死手!”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湯中松身后的布局已成,花六卻是把自己身后的黑白雙色棋盤揮舞起來,沖向湯中松而去。這棋盤在他手下虎虎生風,與湯中松手中的長劍相交,火花迸濺,竟是一時難以分出上下。但是那棋盤肯定是沉重異常……沒一會兒花六就已經汗涔涔的,有些氣喘。湯中松仗著自己長劍靈動,卻也是換了打法,開始游斗。不過那身法也委實俊俏,好似蚊蟲一般,時而點水,時而懸停,再加上每一劍都借力打力,并不與他硬碰硬,卻是讓花六白白消耗了不少。”
小機靈說道。
“看來這湯中松不僅修為不凡,這臨敵應變之時的策略也是運轉的快捷妥當!”
“可不是嘛!不過這五福生著實是過分!這般為難我定西王之傳人,是什么意思!”
“你說若湯中松已經是出師成名,那還罷了……但他當了定西王的徒弟才幾天?五福生卻是早都名揚四海了,如此不要臉面,哪里還有他們讀書人所標榜的斯文?真是恬不知恥!”
小機靈雙手虛按,示意大家都冷靜些,畢竟他話還沒有說完。
“沒想到就在這時,花六卻是把那黑白雙色的棋盤對折了起來,這樣卻是比先前趁手了許多。正當他要再度搶身上前時,卻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彎三制止了。”
小機靈說道。
“是啊!這兩分死了,彎三就是老大了!弟弟不明事理,他怎么還能跟這一起胡鬧?!”
“彎三從開始到現在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你們猜猜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