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問道。
“不離開自是不能安然。”
白衣人說道。
“怎么叫安然,怎么叫不安然?”
劉睿影與其頗為不屑。
若是這白衣人直接動手,自己倒還要慎重二三。
可是他卻出言威脅,這卻是如何能逼退劉睿影?
“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安然,死了自然就沒有安然。”
白衣人說道。
“兩分是你殺的。”
劉睿影說道。
這一句沒有疑問,而是陳述。
他已經有了判斷。
沒想到白衣人卻是輕微的搖了搖頭。
“兩分不是我殺的,不過我知道是誰,我認識他,我們關系極好。”
白衣人說道。
“所以你是他的同伙。”
劉睿影說道。
“同伙是要一起做事的。他殺他的兩分,我來找你說話。我們雖然相識,但沒有一起做事。只能稱得上同伴,卻不是同伙。”
白衣人說道。
“你還要說什么?”
劉睿影說道。
“我都說完了,該你說了。”
白衣人說道。
“你想聽到我說離開?”
劉睿影問道。
白衣人點了點頭。
“我是不會走的。不管你是誰,你的同伴是誰,我都會讓你們繩之以法,血債血償!”
劉睿影說道。
白衣人笑了。
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的身形卻在劇烈的抖動,好像是笑的難以自持。
“你當真覺得這世間有法?”
白衣人問道。
“當然!鐵律不可違背,公道自在人心。”
劉睿影斬釘截鐵的說道。
話音剛落,白衣人卻是都抖動的更厲害了。
劉睿影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的憤怒竟是讓他也開始抖動。
“好好好,既然你要把我們繩之以法,那你的繩子又在哪里?”
白衣人終于停下了抖動說道。
劉睿影揚了揚手里的劍。
“其實你只是為了酒三半不要蒙受冤屈對嗎?”
白衣人問道。
劉睿影不置可否。
他確實有使命要完成,但酒三半的冤屈也是他不得不留下的理由之一。
“你是個極好的朋友,所以我才愿意先和你說說話。”
白衣人說道。
“但是說話沒能行的通。”
劉睿影說道。
“對,沒能行得通。所以我不得不殺你。但是我又委實可惜你死了之后,世間就會少了一個如此珍視朋友的人。”
白衣人說道。
“血脈至親之間相互扶持陪伴,是人之常情。但能為朋友如此甘愿付出的,卻是人間罕見。”
白衣人接著說道。
劉睿影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舉動。
他知道白衣人是真的在糾結。
白衣人一開始確實是好心勸誡自己離開的。
但是在自己拒絕之后他也不得不殺了自己。
不過自己對于酒三半的赤誠卻又將其打動,竟是一時間難以下手。
“你可有雙全之法?”
白衣人問道。
“沒有。”
劉睿影說道。
“你有你的人情,我也我有的人情”
劉睿影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