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配位,自然是只能短暫的擁有。
雖然他也是歷經大小數戰,在生死關頭把這些外物都保了下來,可若是當他真正能夠有能力擁有時,又怎么會有人來搶?
若是這些東西換做到霍望,劉景浩身上,哪怕是歐雅明,大家只會覺得他們就當如此,而不是心生怨念,再由怨念變成仇恨,進而想要去破壞,讓其崩潰。
劉睿影覺得自己還是先老老實實的把光背馬騎好再說,也就是要學會藏拙。
此趟差事,他已出盡了風頭。
上一次面對白衣人杜彥的必死之局面,是擎中王劉景浩突然現身,把他保了下來。
可是劉景浩能來一次,能來兩次,難道還能次次都來?
若是那樣,劉睿影卻是也什么都不用做了,有了擎中王劉景浩時時刻刻的跟在身邊保護自己,那他還有什么不能做?什么不敢做?
但就算是那樣,他也會覺得極為難受。
畢竟自己的才是真章,外物的借力助力再大也只是別人的。
除了《七絕炎劍》以外,劉睿影會的功法武技并不多,但至少查緝司的一套制式劍法,‘五太歲’,卻是他從懂事起就一直修煉的劍法。
可是當他得到了《七絕炎劍》以后,卻是把這套劍招早已拋之腦后。
人都是這般喜新厭舊的,尤其是當這‘新’還是更加強大的存在時。
驀然間,‘藏拙’二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掩藏拙劣,不以示人。
但如今他需要的,卻是‘藏巧’。
如何把自己先前過于畢露的鋒芒隱藏起來,哪怕是故意犯幾個不大不小的錯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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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家主,可愿意將那日你我未結束的對話直言相告?”
博古樓一處隱秘之地。
狄緯泰和歐雅明面對面的坐著。
兩人身前只有一杯清茶。
看上去剛剛沏好不久,還還在不停的冒著熱氣。
“狄樓主是指何時?”
歐雅明故作詫異的問道。
其實他心知肚明,狄緯泰問的是關于那日自己說起的通今閣“大興土木”一事。
但眼下,既然是狄緯泰先問了,那自己便占據了主動。
何況這事自己知道的極為確切,畢竟一把上等好劍的人情可不是白送的。
所以他只這般恭敬客氣又疏遠的說著場面話,等到狄緯泰著實按捺不住,直截了當的向他詢問之時,就是他獅子大開口之時。
想到這里,歐雅明端起身前的茶杯,吹了吹熱氣,咗飲一口。
“狄樓主的茶果然非同一般!”
歐雅明說道,有意把這話題扯開。
這時候就要比比誰閑篇扯的遠,誰話題繞的足!
狄緯泰一聽此言,頓時也知道了歐雅明的目的。
于是也不著急,便給他細細的說起這茶來。
說道興起處,兩人還又換了一種茶來細品。
若是讓外人看到,這哪里是一場針鋒相對的較量,簡直就是兩位茶友在互談心得。
狄緯泰心里也不由得對歐雅明高看了許多。
雖然都是他發問,狄緯泰回答。
可是歐雅明的每一個問題卻偏偏都能問在要害上!
若是對所談論的話題沒有極為深入的了解,是根本不可能這樣發問的。
但只要他問了,狄緯泰也就得講下去。
兩人就在這樣一問一答間,卻是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