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是?”
狄緯泰聞了聞這酒。
鼻尖處傳來一股復雜糾結的香氣。
并不難聞,但就是讓人有種糾纏不清之感。
“我不是,因為我沒有菜碟,何況我也看不見人。”
蕭錦侃轉過頭來笑著說道。
“這就是你一直珍藏起來等著和劉睿影共飲的好酒?”
狄緯泰問道。
“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
蕭錦侃問道。
“我不懂酒。”
狄緯泰搖了搖頭,舉杯一飲而盡后微微的嘆了口氣。
雖然人在喝完酒之后通常都會嘆一聲氣,但是這一聲嘆氣,卻不是為了嘆出酒氣而回味那么簡單。
‘萬家密釀’很烈,但是狄緯泰是能喝‘詩仙酒’都面不改色的人,又怎么會因此而嘆氣?
蕭錦侃知道狄緯泰心中有事,并且有話想說。
但可惜,他并不是那位能讓狄緯泰一吐真情的人。
所以狄緯泰只能微微的嘆氣,以此來不斷消化心中的郁結。
“既然你們關系這么好,你為何不幫幫他?”
狄緯泰問道。
“個人自有定數,我能幫他一次,卻不能幫他一輩子。自己闖過去不是更好?”
蕭錦侃說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他能闖過去了。”
狄緯泰說道。
“不,我不知道。”
蕭錦侃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為何就敢斷言他能闖過去?要知道,那位女子可不是易于之輩!”
狄緯泰說道。
“畢竟我們是朋友,誰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好?所以我只是希望他能夠闖過去。”
蕭錦侃說道。
“而且,他的命數很久,現在還遠沒有到頭。”
蕭錦侃終于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說道。
“看來你還是算了。”
狄緯泰說道。
“算的很早。你也知道這天機大道無時無刻不在變化,我能算準你三天,甚至三十年,但是三十年后零一天會怎么樣,沒人能知道。而且我算的是這三十年中都按部就班的情況,一些突發的變故總是能改變很多,哪怕是一次醉酒都能亡國,難道不是嗎?”
蕭錦侃說道。
狄緯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雖然蕭錦侃看不見他點頭。
但是狄緯泰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一個瞎子。
只覺得他是不喜歡看著人說話罷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些癖好,這個癖好也不算什么惡劣的事。
“只是你實在不該引得這女人來。”
蕭錦侃說道。
“我引了她來,卻是也讓張羽書留了下來,難道不是做了件好事?”
狄緯泰說道。
“那雙鞋墊是怎么跑去劉睿影那里的?”
蕭錦侃問道。
“我不知道。這件事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狄緯泰說道。
“所以你不去管?反而讓我管?”
蕭錦侃問道。
“我沒法去管。她與張羽書之間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一個執念如此的人,能怎么管?”
狄緯泰說道。
“你可以直接告訴張羽書她在這里,讓張羽書來管。”
蕭錦侃說道。
“他倆想必已經見過面了。我本以為張羽書會直接跑掉的,看來這些年他確實也放下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