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緯泰笑著說道。
“沒有跑掉未必是真放下,或許只是假裝堅強。”
蕭錦侃說道。
他的手卻突然緊緊的抓住了酒杯,手上青筋暴起。
因為他用心眼看到,劉睿影的臉被劃破了。
劉睿影雖然重新拾起了劍,又與老婆婆調換了位置,本該是輾轉騰挪更加便利。
況且他用劍,老婆婆用針,兵刃上已然占了上風。
可是老婆婆的籃子中卻突然射出了幾道金線,將劉睿影的雙臂束縛住,而后一針飛出,直指眉心。
劉睿影雙手不能自如,看到來襲的飛針,只能拼了命的把手腕往回勾。
想要用劍身擋住飛針。
好在,總算是用劍尖的嘴末端擋住了。
沒有讓這飛針直插眉心。
但是他擋的并不完美。
針尖太小了。
劍尖也不大。
所以飛針碰到劍尖之后雖然被阻擋住沒有插入劉睿影的眉心,但是卻朝著一旁變向飛去,把劉睿影的左側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
老婆婆眼看一擊不成,便收了針。
不過她沒有撤線,而是又從籃子里飚射而出數道,像是要把劉睿影捆成個粽子!
“既然如此在意,還不如直接出手。”
狄緯泰看到蕭錦侃緊繃的手說道。
“不必。”
蕭錦侃說道。
手卻微微放松。
“這一下去,劉睿影定然被捆個結實。到時候就像是一張被固定好的白布,任她隨意刺繡。”
狄緯泰說道。
言語中露出些許激將,似是極度渴望蕭錦侃出手一樣。
“不必。”
蕭錦侃放松了緊繃的手,慢悠悠的給自己又填了一杯酒說道。
“為何?”
狄緯泰問道。
他用清水涮了涮茶杯。
因為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種復雜糾結的味道。
“因為她并不想殺了劉睿影。”
蕭錦侃說道。
“出手如此狠毒,難道還不是想置他于死地?”
狄緯泰問道。
“我看的很仔細。雖然先前劉睿影的雙臂已經被他的墨金斷魂線纏住,但是卻給他的右臂留下了足夠的活動空間。不然以她的本事,就算不用這墨金斷魂線,只憑借手里的一根銀星針,難道就不能一擊扎死劉睿影?”
蕭錦侃說道。
“既然不想殺人,那又為何要如此打來打去?”
狄緯泰搖了搖頭。
顯然是他并不贊同蕭錦侃的說法。
“因為她在報復。”
蕭錦侃說道。
“報復?她與劉睿影素不相識,無仇無怨,何談報復?”
狄緯泰問道。
“報復這個詞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蕭錦侃說道。
“你也有后悔的時候?你怕是全天下最沒資格后悔的幾個人之一。”
狄緯泰笑著說道。
“我也是人,當然會后悔了。比如我就后悔當初在查緝司時為什么沒有教會劉睿影喝酒。”
蕭錦侃說道。
“他現在已經自學成材了。”
狄緯泰說道。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對這事后悔的已經不多。但喝酒還是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