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也該沖著張羽書去,怎么揪著劉睿影不放呢?”
狄緯泰問道。
“你知道那雙鞋墊的來歷嗎?”
蕭錦侃問道。
“不知道。”
狄緯泰回答。
“難怪了……”
蕭錦侃有些悵然。
“這樣的鞋墊她不是有很多?而且每天還在不停地繡著?”
狄緯泰問道。
“的確,這樣的鞋墊有很多。但是劉睿影身上的這一雙卻是第一雙。后來她繡的所有鞋墊,都是依據著這個模板。”
蕭錦侃說道。
“難怪她會這么在乎……”
狄緯泰說道。
“而且,她怎么會對張羽書發泄呢?”
蕭錦侃又問道。
這一句話卻有些輕蔑的語氣。
似是在嘲諷狄緯泰連這都想不明白。
“張羽書傷他甚深,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怨恨?有了怨恨自然是要發泄的。”
狄緯泰說道。
“傷她很深倒是不假,只不過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向張羽書發泄。你信不信,只要讓她和張羽書臉對臉的說幾句話,就連這怨恨都會消失不見。”
蕭錦侃說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不理解。”
狄緯泰喝著自己的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有愛過人嗎?”
蕭錦侃問道。
這本是一個很讓人臉紅的問題,尤其是他提問的對象還是狄緯泰。
“當然有!”
沒想到,狄緯泰竟是這般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倒是出乎了蕭錦侃的意料。
“不像……”
蕭錦侃想了想后搖頭說道。
“怎么不像?為什么我就沒有愛過人?”
狄緯泰不服氣。
“你若是真愛過人,怎么會不懂她的心情?你若是真愛過人,自然是能想明白她為何不對著張羽書發泄。”
蕭錦侃說道。
狄緯泰沉默。
他知道自己是愛過幾個姑娘的。
但恐怕愛的沒有那么深。
至少沒有這女子對張學究那么深。
“愛本就是占有。她占有不到張羽書,所以她才會如此馬不停蹄的追逐。但是她深愛著張羽書,所以舍不得讓他受一丁點委屈。若是要讓她沖著張羽書這般發泄,那還不如讓他用銀星針不斷的戳破自己的指尖。”
蕭錦侃說道。
“既然她不想委屈張羽書,又為何要委屈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
狄緯泰說道。
“十指連心吶!刺破指尖是很疼的,但是都比不上愛而不得的痛。天涯處處有芳草,可是只有此間芳草正對胃口,就算是給了她整個天涯,她卻是也不會有任何動搖。”
蕭錦侃說道。
“所以我后來沒有愛人,我愛不起。”
狄緯泰說道。
“你愛得起,只是你更愛手里的那根筆。”
蕭錦侃說道。
狄緯泰大笑。
老婆婆依舊在兀自怪叫,同時向四面八方瘋狂飛針出線,狀態猶如瘋魔。
劉睿影不知她怎么了,明明自己這一劍并沒有給他帶來多么嚴重的傷勢。
劉睿影想要抽身離開。
但是這老婆婆的墨金斷魂線卻在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結成了一張網,把自己和劉睿影都困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