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揮劍想要斬斷這些線,破網而出。
但劍線相交之時,劍卻被彈開。
這線,無論是硬度還是彈性,都是世間罕有。
劉睿影不知道這究竟是用何物造就的。
但他已然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能用此線的人定不簡單,能一直用此線的人更不簡單。
就好像他的《七絕炎劍》一樣。
雖然他已經學會了其中的一個字,也算是會用了。
但這期間有多少人來搶奪?
劉睿影又是付出了多少血肉的代價才能將其保住?
這線也是同樣。
如此至寶只要一個方法不招人惦記。
那就是除了老婆婆自己以外,再也沒有人見過。
可是按照這老婆婆的功法武技以及臨敵時的老辣程度來看,她用這針線殺人,定然不下百次。
既然不下百次,那就至少有一百個人能看到。
就算是這一百個人都死了,沒人能把看到的說出去,可是尸體畢竟還在。
被針線殺死的人,與被刀劍殺死的人差別極大。
一個人可以忽略。
兩個人也不必在意。
但是上百個人因此而死,又怎么會不被關注?
到時自然強中更有強中手,想要得到這針線。
可是老婆婆也保住了。
不論這過程多么艱難,這針線起碼現在還在她的手里。
劉睿影殺冰錐人時有多艱難,想必這老婆婆保針線時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現在只想著讓這老婆婆安靜下來。
畢竟這樣僵持下去只能越來越對他不利。
劉睿影一轉念,心生一計!
心病還需心藥醫。
既然她這么在乎自己手中的這雙鞋墊,還不如就此以鞋墊作餌,讓她的精神有個焦點,自己也好趁機脫身。
這么做雖然有些不擇手段。
但劉睿影現在已是顧不了這許多。
他從懷中拿出這雙鞋墊,高舉在空中揚了揚。
這老婆婆看到劉睿影手中的鞋墊,果然停止了動靜,只有喉間不斷的傳來一陣陣“咳咳”聲。
“把她給我!”
老婆婆雙眼赤紅,聲音嘶啞的說道。
“給你可以,但是你要先把這網子子收起來!”
劉睿影說道。
“你憑什么和我講條件?”
老婆婆問道.
“就憑這雙鞋墊在我手上,而你想要它!”
劉睿影說著就把這一雙鞋墊放在劍尖前,似是一眼不合就要用劍把它刺個通透。
“停手!我收!我收!”
老婆婆一看劉睿影竟是懂了真格,也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下來。
只見她兩手在空中虛握了幾下,包裹在劉睿影周圍的密密麻麻的線網霎時有回到了她的籃子中。
“若是我給了你,你還會殺我嗎?”
劉睿影問道。
“會。”
老婆婆說道。
“你出爾反爾!”
劉睿影大怒。
“你給我鞋墊,我收了線網,這是咱們說好的條件。現在你又要我不殺你,這又是另一個條件了。”
老婆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