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醒來后只看了這么一雙奇怪的鞋墊。
“我只有這一雙鞋墊,你說真就真,你說假就假,你憑什么如此信口開河?”
劉睿影問道。
“鞋墊上面本是墨荷,你說那黑線被你抽掉了是也不是?!”
老婆婆問到。
“是。我拿起來時不慎搓了一下,卻是把那黑線錯亂了位置,于是我就把他抽掉了。”
劉睿影一五一十的說道。
“黑線墨荷下本來確實是金線金荷,但是你自己看看你手中鞋墊上的金荷。”
老婆婆平靜了下來。
但是劉睿影知道她的憤怒并沒有消失,而是轉入了更深。
有些無形正在緩緩醞釀成有形,等待著更大的爆發。
劉睿影看到手里鞋墊上的金荷還是金荷,只是顏色有些不對。
再一看自己的劍尖,上面竟然沾染了些金色的粉末。
“這金線是染的?”
劉睿影恍然大悟!
“我的墨金斷魂線,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就算你偶然僥幸抽掉了黑色墨線還能有情可原,但是這金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掉色的。”
老婆婆為了證明,順手打出一道金線,釘在旁邊的籬笆上。
劉睿影用劍一刮,發現紋絲不動,才知道這老婆婆所言非虛。
“可是……我真的只有這么一雙鞋墊。”
劉睿影說道。
他有些心虛。
本來以為這鞋墊是老婆婆志在必得之物。
以此為要挾,定然能讓她投鼠忌器,自己也好快快尋出脫身之法。
但是現在這雙鞋墊卻是假的,那又怎么能用此制衡?
老婆婆沒了束縛,自然會放開手腳。
雖然劉睿影覺得這老婆婆的修為境界并不高,或許只比自己高處一點,但完全還是可以應付的范疇。
但是這老婆婆的詭詐機變卻是劉睿影拍馬不及的。
從一開始她詐死,實則是暗藏殺機就可以看出來。
“你一開始就知道那鞋墊是假的?”
狄緯泰問道。
“不知道。”
蕭錦侃說道。
“要不是我確信昨晚你不在,否則我一定懷疑是你把這鞋墊給了劉睿影。”
狄緯泰說道。
“我不會也沒有必要害他。”
蕭錦侃說道。
“你們陰陽師不都是看透人間天道,所以偶爾會作弄一下別人來尋些樂子嗎?”
狄緯泰問道。
“你說的是城門口二兩銀子就能給你驅邪祈福的江湖騙子,不是像我這般真正的陰陽師。”
蕭錦侃說道。
“你師傅還好?”
狄緯泰問道。
“景平鎮如此安逸的地方,天下難尋,他怎能不好?”
蕭錦侃說道。
“不過最近來了客人,他有些忙。”
蕭錦侃接著說道。
“誰?”
狄緯泰警覺的問道。
蕭錦侃師傅的客人肯定非同凡響。
“你不喜歡他,告訴你只會讓你更加憂慮。不過我能給你說的是,他只是來找我師傅聊天喝酒,沒有對博古樓和你有任何找麻煩的心思。”
蕭錦侃說道。
狄緯泰點了點頭。
這倒是給他吃了一粒寬心丸,雖然心中仍有忐忑,但已不似先前那般。
“劉睿影的本事,你覺得能解的開墨金斷魂線?就算是第一層怕是也難上加難吧……”
蕭錦侃說道。
狄緯泰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其實他在心里隱隱有些吧劉睿影放在和自己一個水準去比較。
墨金斷魂線他當然能解開,所以他覺得劉睿影定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