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憶山的硯臺并不是要攻向他,而是正正的拍在了那半空中的大紅袍上。
“你?!”
二人看到常憶山竟然用墨汁玷污了在他們心中神圣異常的大紅袍,卻是都驚懼不已。
站在常憶山另一側的紅袍客卻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憤,揮劍襲殺而至。
一道金光騰起。
竟是把整個跨院內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沾染上了一層金色。
“剛才還說,自己不喜歡急躁的人。你這不也很是急躁嗎?”
常憶山說道。
只見他的手上莫名多出了一根酸黃瓜。
就是平日喂給阿黃吃的酸黃瓜。
紅袍客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根酸黃瓜也是頗為詫異。
他不知道常憶山究竟要做什么。
自己拿著金劍,可是他卻手持一根酸黃瓜。
劍與黃瓜。
這怎么能有可比性?
但紅袍客已然出劍,卻是無法撤招,只能鼓足了勁氣,甚至不惜雙手持劍。
這已經不是劍招了。
而是刀法的砍。
常憶山看到這兩人的金劍很窄,但卻很厚。
倒是也能經得起這樣大力的劈砍。
但當他看到常憶山用硯臺在紅袍上印出的東西時,手上卻停住了。
甚至不惜自損經脈,也要撤去劍上的勁氣。
這股已經磅礴到了極致的勁氣突然又被收回體內,自然是在順著他雙臂的經脈寸寸炸裂。
紅袍客覺得心頭一緊,腦袋一暈,只得咬緊牙關拼命抵抗。
但還是涌出了一口鮮血,噴在了自己的紅袍上。
這鮮血的顏色與紅袍幾乎沒有察覺。
若是不仔細看,卻是根本分辨不出來。
常憶山把手中的酸黃瓜扔給他,說道:
“血腥味不好受,吃兩口壓一壓。”
紅袍客接住酸黃瓜,竟是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口,大聲的嚼著。
吃相雖然并不雅觀,可卻也極為豪邁,倒還像個英雄。
“好吃嗎?”
常憶山問道。
紅袍客兀自嚼著,并不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雖然很酸,但總比血腥味好多了。”
常憶山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誰聽。
因為他的聲音確實太小太小。
小到刮一陣風就能吹散了似的。
可是現在并沒有風,所以這兩名紅袍客還是聽到了。
那名吃著酸黃瓜的紅袍客,看著半空中浮著的紅袍突然笑了。
“嘿嘿……哈哈哈哈!”
先是竊笑,繼而放聲大笑。
咧著嘴,也不顧口中尚未吞咽下去的酸黃瓜渣掉出來。
大紅袍背面的那命紅袍客不管不顧這般發生了什么。
他依舊是保持著先前橫劍當胸的姿勢。
“吃東西的時候就不要說笑,不然和狗有什么區別?阿黃吃酸黃瓜的時候從來不叫的,不過他平時也不怎么叫。”
常憶山說道。
這名紅袍客聽聞后,竟然乖乖的閉起了嘴,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每一口都咬的很小,每一下都嚼的很慢。
他低著頭默默地吃著。
常憶抬起胳膊,平平的舉著。
那硯臺就好似收到了召喚一般,徑直回來鉆進了他的袖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