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加入有什么壞處?”
常憶山又問道。
“壞處就是這金劍會刺進你的咽喉,刺破的你聲帶,而后挑斷你頸椎的經脈。”
紅袍客說道。
“所以這二人是你們殺的。”
常憶山說道。
“是。”
紅袍客回答道。
“你們殺了他,我還能理解。雖然他只是個裝裱師,但是他的武道修為也有了地宗境。他死了,既能顯示你們的手段,還能對我造成不小的刺激。可是你們為何要殺了那位大字不識一個的門房?”
常憶山問道。
“因為他沒有禮貌,而且過于急躁。我們喜歡像你這般溫文爾雅,慢條斯理的人。”
紅袍客說道。
常憶山點點頭。
他的確是如此。
這兩名紅袍客也是如此。
若他也沒有禮貌,還很急躁的話,在這兩名紅袍客露出紅袍的時候,自己便會出手了。
若這兩名紅袍客都很急躁,想必早就聯手攻來,用手里的金劍讓自己不得不從了他倆。
“你們這紅袍是好,料子顏色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常憶山說道。
“哪里不好?”
兩名紅袍客異口同聲的問道。
“太單調……雖然很鮮艷,但是太過于單調了。”
常憶山說道。
這兩名紅袍客顯然對自己身上的紅袍異常在乎,聽到常憶山這么說,盡皆面露不滿。
常憶山輕輕地把托著硯臺的手撤了回來。
之間那硯臺在半空中懸著,開始滴溜溜的打轉。
硯臺里有一層淺淺的墨汁,可是無論這硯臺怎么轉,卻都沒有一滴墨汁飛濺出來。
“你這是何意?”
一名紅袍客提起了手中的金劍,露出戒備之狀,他以為常憶山想要動手。
“沒什么,只是想讓你這紅袍變得豐富些。”
常憶山說著伸手輕輕一拂。
那紅袍便悠然的飄起,繼而在空中展開。
“接了紅袍,便是我大紅袍之人!”
紅袍客說道.
“不要著急,我可還沒有碰到你們的紅袍。”
常憶山說道。
他一手引著紅袍,用勁氣操控著,在空中把它折疊又平整,平整再折疊。
“的確是極好的料子!”
常憶山自語道。
他的另一只手伸出兩指,看樣子是要伸進那硯臺中蘸取些墨汁。
但是他的手指卻在硯臺的邊緣停住了。
常憶山沉思著,不知心里在謀劃些什么。
突然,他那二指托起硯臺的底部,朝著空中的大紅袍推去。
硯臺仍舊是不急不緩的旋轉著,飛向大紅袍的速度也是不急不緩。
大紅袍背后的那一名紅袍客橫劍當胸,已做好了臨敵的準備。
常憶山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暗暗贊嘆了一聲。
雖然這橫劍當胸誰都會做。
可是這當胸的劍高一寸,底一寸卻都是講究。
另外,橫劍并不是絕對的“橫”。
紅袍客的劍雖然橫在胸前,卻是略微有些傾斜。
金劍的劍尖朝上,劍尾朝下。
無論自己這硯臺攻向他的任何一側,紅袍客卻是都能以最為精妙的出劍路徑抵擋。
單單是這么一比劃,常憶山就覺得他不愧是能殺了自己那裝裱師朋友的人。
可惜的是,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