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說道。
少女也端起了半杯酒,敬了敬這兩位新認識的朋友。
“劍客?劍客哪里有我們這樣的。”
健談少年自嘲的說道。
內向少年也附和著笑了笑,面色尷尬。
“那就是浪子。”
少女說道。
雖然兩位少年也不覺得自己是浪子。
可是少女這么說了,他倆便也承認了下來。
“他們都說,浪子最懂酒,我看你怎么不太懂呢?”
少女對著一直小口咂酒的內向少年說道。
“可能是因為我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浪子。”
內向少年說道。
“哈哈,你可真是有趣的緊。這浪子哪里還有合格不合格一說?”
少女笑著說道。
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而后當著內向少年的面一飲而盡。
隨后把空空的酒杯對著內向少年揮了揮。
內向少年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但他的面前卻突然伸過來一只手。
這手上端著一杯滿滿當當的酒。
稍有歪斜,就會傾倒出來。
這杯酒是健談少年替他倒的。
內向少年抬頭看了看他,但健談少年卻并不言語,只是示意他把這杯酒喝光。
后來。
天涯不在。
舞姿優美的少女不在。
沒有渡口的漁翁不在。
晚霞在。
夜風在。
酒在。
但兩位少年卻也互相不在。
只是他倆還是喜歡在晚霞時朝著遠處看看。
不過無論是博古樓內,還是樂游原上,都是看不見天涯的。
但他倆已經習慣了去眺望遠方。
內向的少年還是沒有習慣大口喝酒。
健談的少年卻沉默寡言起來。
云深時不知處,酒醉時不見你。
既然見不到,那健談少年卻是再也沒醉過酒。
雖然他依然喜歡喝酒。
但是卻再也沒醉過一次。
或者說,自從那日見到少女之后,他遍一直都在醉著,從未醒過來。
————————
劉睿影已經重新踏上了樂游原。
他回頭一看,發現在入口處多了兩道倩影。
這兩道倩影雖是一高一矮,但差距并不大。
只是一人蓮步輕移,肩膀和上半身都看不見有什么都懂。
另一人則是蹦蹦跳跳的,歡快異常。
手里還拿著東西,不停地往嘴里塞著。
“你不能走!”
正當劉睿影看的出神時,那看原人卻像一股旋風般出現在劉睿影的身側。
速度極快。
快到劉睿影的眼睛都無法捕捉到任何殘影。
但他卻又著實沒有帶起一丁點兒風。
此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似的。
“為何我不能走?”
劉睿影說道。
他的衣袖被此人拉扯住。
“你要是走了,我怎么知道你們還會不會回來?若是拿了我的金塊卻不給我換酒,反而自己去瀟灑,我又該到何處去尋你們?”
此人說道。
劉睿影這才意識到,他竟然是要扣下自己當人質。
然而這人質的代價也著實太便宜了些……
只需用一壺酒,便能換取自由。
無奈之下。
劉睿影只得叮囑湯中松和酒三半快去快回。
畢竟晚上還和常憶山在明月樓有約。
但就是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劉睿影再轉頭看向樂游原的入口時,那兩道倩影卻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