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
他倆準備離開了。
有些話不說或許就再也沒機會說。
所以他倆才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
想的就算是說錯了話,惹得這少女不高興,也無妨。
今天在天涯,明天就遠隔天涯。
“那就我問你答。有來有往,才算是聊天嘛!”
少女說道。
“你倆從何處來?”
少女問道。
“從很遠的地方來。”
內向的少年搶先一步說道。
他著實想和這少女說句話。
而且他也不想那健談的少年把二人的底細一股腦的全倒出來。
江湖險惡,人心叵測。
這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
“很遠的地方啊……那倒是辛苦了。”
少女說道。
“那又是為何要來這里?”
少女接著問道。
“我們在找天涯。”
健談的少年不甘示弱,搶著說道。
“天涯???”
少女瞪圓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今生最不可思議的話似的。
“難不成,你倆以為這里就是天涯?”
少女問道。
兩位少年點了點頭。
少女頓時笑的花枝招顫,不得不用手捂住了肚子,隨即又彎下了腰。
但在這兩位少年眼中。
這位少女就算是如此大笑,也是像極了在跳舞。
一舉一動,一顰一簇,都是極美的。
“真是倆傻子……”
少女輕輕的念叨了一句。
雖然是嘲諷二人愚蠢,但在二人聽來卻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不由得很是沉醉。
“那條漁船為何大半夜的還在湖上,也不見它捕魚。”
健談的少年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秉性,開口說道。
這可是他主動找了話題。
不過也是順著少女的意思說。
畢竟少女說這身邊的事物都可以聊聊的。
“那是家父。”
少女調皮的說道。
健談少年立閉了口。
心中悔恨萬分,覺得自己著實說錯了話。
不過那漁船和漁翁就是在湖上打轉,好似不知去處。
和這兩名少年一樣,也不知自己的歸宿。
若不是夜風還在吹佛,漁船還在劃行,心口還在跳動。
兩位少年真就想這樣面對著少女一直站著下去。
不過這三種動態,卻是破壞了他倆的愿景。
好似在時刻提醒著他倆,夜風總會停,船總會靠岸,心口遲早停止跳動。
果不其然。
伴著夜風的停滯,漁船也靠了岸。
可是漁翁卻說,船靠了岸,但人和心還在水上飄著。
每一夜都有新的渡口,每一天都是新的出航。
只是隨處選個讓自己稍微能心安理得的地方,歇歇腳罷了。
夜風一停。
少女的身后升起一道月牙。
她身材纖細輕巧。
遠遠的看上去,就好似躺在月牙中似的。
漁翁拿出一壺燙好的酒。
說夜風停,寒涼起,喝點酒暖暖身子才不會生病。
內向的少年不好意思多喝,每一口只是淺嘗輒止。
但健談少年卻不管這許多,每一杯都喝了個底朝天。
他覺得,凡事都要給自己留個念想。
這念想能念多少次,就該喝多少杯。
不喝,就會苦澀發愁。
但喝了,依然是苦澀發愁。
但至少能讓自己的心緒更鮮活一些。
“你倆這日子過得很像劍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