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偉從未見過一個人,外在狠厲,對自己也狠厲;或是外在幽默,對自己也幽默的。
外在狠厲,對自己也狠厲的,是惡人。
葉偉從不覺得這個世上有真正的惡人。
大家只是都有自己的選擇,不同的境遇罷了。
外在幽默,對自己也幽默的,是傻子。
葉偉也從不絕的這個世上有真正的傻子。
除了先天的以外,其余的只是因為他不想懂得,懶得明白。
“你要不要磨磨刀?我可以等你。”
鐵觀音說道。
“不必了。”
葉偉說道。
“我真可以等你的。”
鐵觀音說道。
“我不是說我不必磨刀,我的意思是天下間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塊比你這金劍更好的磨刀石。”
葉偉說道。
鐵觀音也咧嘴笑了。
雖然他是個很幽默的人。
但他的笑點明顯要比葉偉高得多。
葉偉已經咧嘴笑了兩次。他卻是只有一次。
“所以是咱倆是怎么個打法?”
葉偉問道。
“先讓你磨刀!”
鐵觀音說著,紅袍飛揚。
金劍自上而下劈出一道勁氣。
柴刀的刀頭有一個上翹的弧度。
葉偉倒轉刀鋒。
用刀尖上這一上翹的弧度輕輕一勾,便鉤住了這一道金色劍氣。
隨即,葉偉向下一拉。
這一道凌厲至極的金色劍氣便像是一根筷子般,被生生折斷。
“不夠……”
葉偉看了看自己的柴刀,搖頭說道。
“什么不夠?”
鐵觀音問道。
“力度不夠,摩擦也不夠。你要知道,這磨刀不但要使勁,磨刀石還得足夠粗糙。尤其是對我這把銹成這樣的柴刀來說,剛剛的力度和摩擦都不夠。”
葉偉說道。
“還差多少?”
鐵觀音問道。
“至少還差一大半……具體多少,我也說不上來。畢竟這把柴刀我從來都沒有磨過,只能一點點慢慢嘗試。”
葉偉說道。
“好的。”
鐵觀音點了點頭。
這哪里像是兩位處于爭奪之中的人?
簡直就像是兩位好朋友在玩了一般。
鐵觀音再度劈出一道勁氣。
葉偉照舊用刀尖的倒鉤輕輕的勾住,而后用力一拉。
“嗯?”
葉偉感覺到這道劍氣的堅韌成都要比上一道遠勝不少。
“怎么樣?滿意否?”
鐵觀音仗劍問道。
“比剛才好多了,可是柔韌有余剛強不足。卻是還差了點……”
葉偉搖了搖頭說道。
鐵觀音聽了這話也漏出了為難的神色。
他撓了撓頭。
覺得此情此景有些像他小時候初學劍法的樣子。
“我再試試……”
鐵觀音說道。
畢竟說了要先幫他磨刀,自然就要做到。
能夠名動天下的人除了幽默以外,還有一個特質就是說一不二。
說了什么樣,就要做到什么樣。
不會多一點,但也絕對不會打折扣。
鐵觀音調整了一下用劍的姿勢。
甚至還一度把劍從右手換到了左手。
“快點兒啊!你磨蹭什么?!”
葉偉不耐煩的說道。
“稍微有點緊張……抱歉抱歉,就來!”
鐵觀音說道。
這場戰斗沒有旁觀者。
若是有,一定會驚異的連下巴都脫臼。
曾經的五位至高陰陽師之一的‘太白’與大紅袍之主鐵觀音對決,竟會是如此嬉鬧般的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