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且危險。
葉偉也出了刀。
只不過他的這柄柴刀并沒有刀鞘。
他只是把它從腰間抽了出來。
柴刀上銹跡已然除盡。
散發出一陣陣幽藍。
像是一塊冰。
讓四下里的氣溫都驟然下降了不少。
兩人面對面站著。
一冰。
一火。
只是這冰,雨水淋不化。
這火,雨水澆不滅。
突然,一道閃電亮起!
繼而有一道閃電出現在葉偉眼前。
第一道,遠在天邊。
第二道近在眼前。
第一道是電光。
然而第二道,卻是劍光。
鐵觀音出劍了。
劍光山洞中,身形也襲殺而至。
葉偉看到這兇猛狠厲的劍光,竟是不閃不避,徑直挺刀向前。
取出了銹跡的柴刀仿佛有一種魔力。
這種魔力在漆黑的夜,尤其是漆黑的雨夜更加濃郁。
葉偉問問的抵住了鐵觀音的這道劍光。
也瞬時抵住了他的金劍。
葉偉微微一笑。
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
扯起的嘴角,還沒顧得上收回。
就這般被凍結。
因為他的余光看到,自己的右邊不知何時又騰起了一道金色的劍光。
葉偉只有一把柴刀。
可是鐵觀音也只有一把金劍。
那這道劍光是從何而來的?
葉偉不知道。
他也來不及去想。
一個連自己的微笑都顧不上收起的人,怎么會有時間去思考這些?
這道劍光極快。
好在葉偉的反應也不慢。
他歪了歪脖子,避開了這一劍。
但頭頂的一撮翹起的頭發,卻被這金色劍光斬斷。
緊接著被雨點打濕,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要是有旁人看到葉偉竟然面帶微笑的避過這一劍。
怕是會以為他多么的胸有成竹。
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這一剎那是多么的兇險。
葉偉后撤了幾步。
跳開了鐵觀音金劍的范圍。
他有些懊悔的摸了摸頭頂。
覺得自己著實不該喝那么多酒的。
若是放在原來。
自己不旦有時間把微笑收回,還能不傷分毫的避開這一劍。
但是現在卻少了一小撮頭發。
雖然無關痛癢。
可他的反應畢竟還是慢了。
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問題歸結于客觀。
葉偉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覺得自己反應慢的原因,就是因為酒。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酒可是他自己愿意喝進去的。
沒人逼他。
只有他自己再喝不下下去的時候,看到壇子里還生一點兒,便勉強自己再喝兩口。
主觀客觀,誰能分的清?
“好劍法!”
葉偉說道。
雖然他并沒有看出剛才那一劍的端倪。
但是并不妨礙他為此喝彩。
幽默的人即便是在嚴肅的時候,也非常真誠。
葉偉是打心眼兒里覺得那一劍很不錯。
“分金劍。”
鐵觀音說道。
“什么?”
葉偉問道。
他不是沒有聽清。
只是想再確認一次。
“那一件,叫做分金劍。”
鐵觀音說道。
他的金劍,的的確確只有手中的一柄。
可是他卻能用自己的勁氣催化出一柄一模一樣的金劍,從對手注意不到的死角處出擊。
好處是出其不意。
壞處是一擊不成,便能被對方有所防備。
“這名字……”
葉偉說道一般卻突然停住。
“這名字不好嗎?”